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周家被人堵得嚴嚴實實,周夫人急得渾身濕透了,也不知是誰朝著她扔了顆石頭子兒,竟將她砸得頭破血流。
“哎呦!”周夫人捂著臉哀嚎。
周大人見事情不妙,讓管家趕緊去關門,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無數個百姓朝著周家唾罵。
“真是缺德,居然敢貪汙賑災的銀子。”
“這得讓多少老百姓吃不上飯,又要餓死多少人。”
京兆尹見事情越鬨越大,隻好將人疏散,並直接將周大人,周夫人,以及周二公子帶回府衙。
“京兆尹,周家是被人陷害了。”周大人叫苦不迭,一把拉住了京兆尹的衣袖“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你可要秉公辦案啊。”
京兆尹一把從周大人的手中抽回了衣袖,意味深長地朝著某個方向看過去,隨後冷聲說“是黑是白,本官定會徹查到底,帶回去。”
周大人順著視線看去,竟看見了太子的馬車,他一想到方家,頓時心裡咯噔一沉。
就這樣周家一家子都被帶去了府衙,京兆尹還沒審問,太子便趕來了“肅城賑災一事本由孤負責,屢屢冒出賑災銀子被私吞,簡直就是打朝廷的臉!”
太子一來,所有人都要起身行禮。
京兆尹剛要從主審的位置退下來,卻被太子攔住了“孤是來旁聽的,京兆尹繼續辦案吧。”
身邊有這麼一尊大佛坐著,他哪敢徇私舞弊,戰戰兢兢地點頭,拍案問道“周二,這些欠債可是你欠下的?”
周二立即看向了周夫人,大堂上周夫人哪敢和兒子使眼色,老老實實地跪著。
周二猶豫片刻後搖頭。
“周二,你在各大賭坊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多少人都是證人,你若說假話,可是要挨板子的!”京兆尹怒吼一聲,蠢貨,太子就在旁邊,怎麼還敢睜眼說瞎話?
“我……回大人話,前些日子的確一時鬼迷了心竅好賭了,可這陣子我都是老老實實在家中,哪也沒去。”
“放肆!本官再問你一遍,這些欠債可是不是你欠下的?”京兆尹怒問。
周二一哆嗦點點頭。
京兆尹又問“那這些銀兩是不是你還給各大賭坊的?”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周二連連擺手否認“這絕對是栽贓陷害,我怎麼可能拿賑災的銀子去還債呢?”
京兆尹點點頭想來也是,於是對著太子說“周二隻是一個白身,無權無勢的,哪有機會去觸碰賑災的銀兩,殿下,這肯定是個誤會。”
話音剛落外頭又傳來了敲擊打鼓的聲音,京兆尹的眉頭下意識地跳了跳,在太子麵前不敢造次,隻好叫人將敲鼓之人請進來。
來人正是胡大人。
胡大人跪在堂下“回太子殿下,微臣知道周家是如何接觸上賑災銀兩的。”
太子下頜揚起,示意對方繼續說。
“周二拿捏住了胡家的把柄,借此訛詐胡家十萬兩銀子,我家兒媳婦救人心切,便私底下妥協了,可周二很快就輸了這十萬兩銀子,誰料周二又去勒索我家兒媳,我家兒媳實在是沒法子了,才一時糊塗挪用了賑災銀兩,不過殿下放心,胡家早已經補上了十萬兩的空缺。”
這是胡大人在半路上想到的說辭,既能完成太子的目的,又能將胡家摘清。
“殿下,這些賑災銀全都是胡家製造,周二定是惦記上了胡家,才會如此卑鄙。”胡大人一臉憤怒。
周二氣道“你胡說八道,我連你家兒媳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如何威脅?”
“你還敢狡辯!”胡大人氣不過,手指著銀子“各大賭坊皆是人證,你光天化日之下賭輸了銀子也是事實,訛詐胡家也是事實,求殿下一定要嚴懲周家。”
周二慌了,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焦急不已地看向了周夫人,這一切周夫人最清楚了。
周夫人臉色慘白,她明白這一切就是奔著周家來的,一環扣一環,人證物證全都弄齊全了。
根本就不給周家抵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