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今天後悔了嗎!
肖氏的衣領被楚應一把揪住,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楚應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哎呦!”肖氏猝不及防地被摔在地上,後腰朝地,頓時疼得齜牙咧嘴,臉色煞白。
她哆嗦嗦地伸手指著楚應“應哥兒在……你是瘋了不成,我是你母親,青天白日又喝醉了酒?”
往常楚應要是心情不好,也會出去喝酒,也見過楚應發酒瘋,但極少會衝著自己來,都是拿身邊丫鬟撒氣。
而肖氏隻需要掐著時間去處理了丫鬟,或安撫或賣,總之將這件事瞞得很緊,外麵絕對是一點兒風聲都聽不見。
楚應此刻赤紅了雙眼怒瞪著肖氏“我自小就不如大哥受重視,如今你可倒好,禍害了大哥,如今又來禍害我了!”
在外省兢兢業業呆了五年,好不容易盼了個機會回來了,以為有了出頭之日,卻沒想到差點毀在自家母親手裡。
“你……”肖氏眼看著楚應步步逼近,她忽然心裡湧出一抹不詳的預感,兩個兒子都是她生養的,她嘴上不想承認,心裡頭非常明白兩個兒子的秉性。
大兒子看似冷酷無情,是個鐵麵冷血將軍,實際上心腸很軟,重情又重義,小兒子看似溫和儒雅,實際卻是個手段殘忍的。
“應哥兒,你彆胡來,其中有誤會,你大哥還在氣頭上所以才會晾著我,等他氣兒消了,終究會來找我的。”
“應哥兒,我生養你們一場可不容易啊,你彆犯糊塗。”
肖氏怕了,不停地往後退縮,直到後背撞到了桌子角,退無可退了才停下了。
就在此時赫連氏推門而入,她一步步朝著楚應走了過去,一點也不意外楚應今日的反應。
因為有關於肖氏的那點消息,就是她故意派人放給楚應知道的。
太後顧忌的是楚大將軍府,投鼠忌器,對於肖氏的事兒是瞞得很緊,並未聲張。
“夫君,這是怎麼了?”赫連氏故作不知情的迎上來,又驚訝地看向了肖氏“母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坐在地上?”
看見了赫連氏來,肖氏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似的,一把拽住了赫連氏的手“應哥兒對我有些誤會,茹兒,你快幫著勸勸應哥兒,可千萬彆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世人要是知曉,是絕對容不下她的。”
赫連氏被肖氏捏疼了,眉心一皺,她何嘗不想直接殺了肖氏泄憤,但肖氏死得莫名其妙,定會被人懷疑。
她看向了楚應;“夫君,若是因為今日之事,你的確不該發這麼大脾氣,萬一此事被傳到大哥耳中,大哥還以為咱們苛待了母親呢。”
聽聞此話,楚應冷笑一聲,手指著肖氏“大哥早就摒棄了她,怎麼會插手她的事?”
“胡說八道,未哥兒才不會這麼心狠呢,應哥兒,若是沒有我從中周旋,你是絕對沒法子回京城的。”肖氏梗著脖子說。
一旁的楚應額前已經是青筋暴跳,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隨時都會衝過來,肖氏見狀卻是躲在了赫連氏身後,不僅不知悔改,反而一副命令的口吻對著赫連氏說“應哥兒吃醉酒了,一時糊塗,你可要勸住了,若是我有個什麼好歹,你可要想想一雙兒女的前途。”
聽見這話赫連氏險些咬碎了牙,死到臨頭了還想拉著自己。
但赫連氏為了以後的夫妻和睦,她強忍住了這份恨意,賈夫人曾勸過她,若是她悄悄解決了肖氏。
日後楚應想起來,必定會心生膈應,會和赫連氏隔了心。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恨對方,巴不得將其剝皮抽筋才解氣,可等到對方真的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子恨意逐漸淡化,反而覺得赫連氏是個心狠手辣的枕邊人。
肖氏不是不除,而是要讓楚應徹底厭惡了肖氏,甚至要讓楚應親手將這事兒解決。
才算是解決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