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趙蒹葭入贅為婿後他隻想吃軟飯!
周元等人不敢耽誤太多時間,讓阿婆阿爺給鄰居打了招呼,免得兒子回來找不到爹娘著急,便直接上路了。
他們依舊是坐船過河,上岸之後,先是步行了一段時間,錦衣衛就把馬車送了過來。
熊闊海和王昂與阿爺阿婆同坐一輛馬車,可以負責照顧他們,周元就和小影、官采曦、彩霓、葉青櫻一個馬車,順著官道朝前而去。
二十多個錦衣衛緹騎,穿上了鏢局的衣服,護送著他們北上。
“西邊就是烏蒙山,西南方向是烏撒府,西方是烏蒙府,再往西就是馬湖府、東川府和四川行都司,阿都土司就在這裡。”
“目前的局勢之所以困難,就是因為阿都土司、烏蒙土司和貴州宣慰司有了聯合的趨勢,以至於馬湖府南部被阿都土司占領,東川府北部也陷落,烏蒙府和烏撒府又被烏蒙土司控製。”
周元在地圖上畫著圈,緩緩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所處的鎮雄府也不安全,因為官府已經撤走,守備力量已經全部集中在了敘州府,尤其是富順州。”
“如果遇到大批的官兵,我們要儘量想辦法掩蓋身份,如果掩蓋不了,要殺出去是很難的。”
葉青櫻則是說道“消息不會那麼快,就算是安福滿第一時間給烏蒙土司發信,或者派兵追殺我們,也來不及截斷我們的前路。”
“除非對方也有飛鴿傳書,但目前根據內廷司掌握的情報來看,對方的飛鴿隻是民間征集的飛鴿,還在做統一的訓教,並沒有真正用於聯絡。”
“當然,不排除對麵也已經在使用飛鴿的可能,所以這一路上還是要謹慎。”
周元笑道“這就是代價,帶著兩個老人,我們走不了山路,隻能走官道。”
彩霓則是小聲道“要不…你們走山路,我帶著阿婆阿爺走官道?”
“彆胡說。”
葉青櫻道“我們不可能丟下你,不單單是基於私情,也是因為你對於整個水西的收複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她板著臉,顯然是不想給彩霓服軟,所以說的稍微官腔一點。
彩霓卻知道對方的好意,撇了撇嘴,不願與葉青櫻再吵。
很快,前方就騷亂了起來,馬車也隨即停下。
周元掀開簾子,頓時看到了一眾官兵堵住了前方,大約四五十個人,提著刀氣勢洶洶的模樣。
老熊跳下了馬車,來到周元這邊,道“我先去交涉一下,看能不能混過去。”
周元點了點頭,道“如果實在不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老熊咧嘴道“嘿!就看他們給不給麵子了。”
他大步朝前走去,從懷中拿出了兩錠銀子,高聲道“諸位官爺,我家老爺往北探親,路過此地,請官爺們放行。”
“這二十兩紋銀,是我家老爺孝敬官爺們的。”
對方見熊闊海赤手空拳沒帶武器,長得肥胖憨態可掬,便沒有動手。
領頭的一把接過銀子,眼睛發亮,咬了一下,忍不住道“真家夥啊!二十兩!你家老爺真是財大氣粗啊!”
他咧嘴笑著,按住了刀柄,冷冷道“把他們圍起來!”
熊闊海連忙道“官爺!官爺使不得啊!”
領頭的笑道“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那身上起碼有幾百兩銀子,讓他們全部滾下來,接受搜身。”
“從老子的地盤上過,彆想帶走一分錢。”
熊闊海心中一沉,以幾位姑娘的容貌來說,她們隻要下了馬車被看見,這件事就不可能結束。
該做決斷了。
他突然一個閃身,掐住了領頭官兵的脖子,大聲道“動手!一個不留!”
“不要弄壞他們的衣服,下馬肉搏!”
一眾錦衣衛緹騎正想直接碾壓呢,聽到這句話也無奈下來,赤手空拳殺了過去。
他們都是錦衣衛精挑細選的精銳,個個身手了得,久經考驗,而對手隻是土司的官兵,也沒穿盔甲,就算是持刀,戰鬥力也不是一個檔次。
僅僅百個呼吸,眾人就解決了戰鬥。
熊闊海道“自己挑合適的衣服換上,現在老子們也是官兵了,遇到其他官兵就高調點,咱們送的可是土司老爺的親戚。”
有了衣服,有了名頭,之後的路就走得順利了很多。
即使是遇到土司官兵的巡邏隊,在這群精銳錦衣衛的高超演技下,也沒人敢阻攔或者查看。
一直到了黃昏,老熊才靠上前來,低聲道“錦衣衛這邊有消息傳來了,情況比較嚴峻。”
周元道“天也要黑了,就地休息吧,天亮再出發。”
眾人停了下來,小影幾個姑娘負責去找阿婆阿爺說話解悶兒,而周元、葉青櫻、熊闊海、王昂四人則是坐到了另一邊,點燃了火堆,商量起了正事。
官采曦也跑過來湊熱鬨,微微紅著臉道“我雖然不懂,但我想聽一聽。”
除了周元之外,其他三人當即表示歡迎,畢竟官采曦身份高啊。
“坐下吧。”
周元擺了擺手,道“老熊你先說,是什麼消息?”
眾人表情都嚴肅了起來,熊闊海沉聲道“主要是關於四川的局勢,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是,阿都土司、烏蒙土司、貴州宣慰司有了聯合的趨勢,因此烏蒙府、烏撒府、四川行都司受到了巨大衝擊,東川府、馬湖府和鎮雄府處於半淪陷狀態,所有的戰事圍繞著敘州府的富順州進行。”
“而最新情報是,由於鄧肅入駐四川,這半年來整飭吏治,精簡冗官冗費,殺得人頭滾滾,很大程度上將成都布政司及其下官員團結了起來,以至於土司北上進攻受到了較大阻礙,從而改變戰略,企圖控製整個四川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