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恢複安靜。
半個小時後,轎車駛入蓉城寸土寸金的奢華高端小區。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車,走進電梯。
電梯的反光玻璃映襯著兩個人有些潮紅的臉。
今晚,他們都喝了酒。
電梯入戶,進屋後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非晚躺在浴缸裡麵沐浴。
今天是她和傅時筵每月一次的夫妻合法日,說直白一點就是履行夫妻義務的日子,算是彼此對這段婚姻的一個尊重。
不過結婚三年,這還是第一次不到晚上九點,兩個人都回了家。
沈非晚磨磨蹭蹭的洗完澡,然後又慢條斯理的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等到晚上十一點,才推開了傅時筵的房間門。
每次都是她來他的房間。
林暖暖總是嘲笑她在侍寢。
仔細想想,確實也差不多。
房間內,傅時筵穿著白色浴袍半靠在床頭玩手機,看到沈非煙出現,抬眸看著她。
兩個人都嫌麻煩,所以沈非晚也就穿了一條鬆鬆散散的紅色吊帶裙。
她爬上了傅時筵的床,坐在他旁邊。
他們其實一點都不熟。
從第一次見麵到確定結婚,隻用了一個月,期間一次麵都沒見過。
結婚三年,也就一個月聚一次。
以至於每次,沈非晚都有點下不了手。
所以她都會喝點小酒。
“洗乾淨了嗎?”傅時筵突然冷不丁地開口。
沈非晚愣了一下。
隨即才明白是在嫌棄她。
到底誰該嫌棄誰?!
“嗯,兩遍。”沈非晚回答。
她不和狗計較,隻想速戰速決。
但……今晚的傅時筵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
她突然想起林暖暖在車上說的話……
男人這該死的自尊!
沈非晚把林暖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清晨。
傅時筵起身,突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轉頭看著呼吸均勻,還在熟睡的沈非晚。
她睡姿並不太好,整個人趴著的,一條腿還壓在他的腰上。
頭埋在枕頭裡,露出的小半邊臉,也被淩亂的頭發擋住。
這般潦草的姿態,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妖嬈和性感。
傅時筵喉結細微滾動。
他從未仔細看過沈非晚。
每次都在黑暗中進行,他們也從不在一張床上過夜,事後她都會走。
今天,是個例外。
而這種例外,莫名讓他一陣煩躁。
傅時筵粗魯的推開沈非晚的腿,“起來!”
沈非晚睡眼模糊。
然後就對上了一張冷冰冰的臉,似乎還隱忍著怒火。
也在那一刻才發現,自己還在傅時筵的床上。
“昨晚太累……”沒等沈非晚解釋完。
傅時筵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沈非晚,認清自己的身份,彆逾矩。”
沈非晚無語道,“放心,婚姻協議書倒背如流!”
她掀開被子,連衣服都沒穿直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