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後,傅總每天都想官宣!
病房。
沈非晚躺在病床上,傅時筵辦理好手續後,也來到了病房。
分明一直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此刻卻突然,有些尷尬。
“你手肘的傷,沒處理嗎?”終究還是沈非晚主動開了口。
“處理了,醫生說不嚴重,就上了點碘伏,後續自然好就行了。”傅時筵應了一聲。
“今晚謝謝你。”沈非晚道謝。
一碼歸一碼。
雖然傅時筵之前惹她很生氣,但今天的事故,他確實救了她。
“嗬。”傅時筵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也彆想多了,不過是……”
傅時筵頓了頓。
沈非晚看著他。
他淡漠地又說道,“當彌補你上次項鏈的事情,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
沈非晚抿唇。
倒也不覺得今晚傅時筵救她,會對她有什麼情感上的不同。
任何人都不可能見死不救。
人性如此。
她隻是沒想到,傅時筵還記掛著項鏈的事情。
她以為,上次兩個人不歡而散之後,這件事情就過了。
傅時筵這種又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愧疚。
在他看來,他都已經給她巨額賠償了,他仁至義儘了,她不要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他無關。
“你今晚,怎麼了?”傅時筵突然開口。
明顯感覺到了沈非晚今晚的異樣。
沈非晚沉默。
傅時筵越發的覺得,沈非晚好像瞞著他很多事情。
是他不值得信任,所以她什麼都不想說?
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他管沈非晚這麼多做什麼。
她的事情,也確實和他無關。
他正準備起身去外麵抽支煙,然後打算回家了。
畢竟沈非晚也沒有很嚴重,也確實不需要他這麼來守著她。
那一刻就突然聽到沈非晚說,“我好像看到了,當年我媽出車禍時的那個司機。”
傅時筵眼眸微動。
沈非晚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傅時筵和他們沈家人沒什麼關係,說出來對她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當年我媽出車禍和對方車相撞時,對方司機被判定為違規行駛,被判處了有期徒刑五年,五年出獄後,那個司機就在蓉城消失了。我一直不太相信,我媽死於意外,所以想要調查清楚,但一直找不到這個司機。不過當年車禍現場時,我看到那個司機車上有很多張夜場的優惠券,就想著他可能會經常在夜場,所以就選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碰碰運氣,本來都已經放棄了,結果沒想到,今晚突然就好像看到了……但還是,跟丟了。”
傅時筵淡漠地聽著。
當年沈非晚母親出車禍去世的消息,其實在上流社會還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畢竟那個時候沈非晚的母親在商業上已經有了一定的名聲,所有人都知道,沒落的沈氏集團是沈非晚的母親讓其起死回生,沈非晚的母親一度被評為了商業女強人。
這麼一個有著神奇色彩的女人突然去世,多少讓人有些惋惜。
“你在懷疑,沈家人?”傅時筵突然問。
沈非晚點頭。
她確實很懷疑沈舉州。
那個時候沈家的大權都掌握在她媽手上,沈舉州怕沈家最後被我媽拿走了,抑或者,他怕最後沈家的一切落在了我的身上,而不是沈非凡身上,極有可能會痛下殺手。
但她沒有證據。
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證據就是肇事者司機。
傅時筵微點頭,並沒有否認沈非晚的觀點。
沈非晚也不想再多說了。
把事情解釋清楚就行了。
她說,“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醫院也行。”
傅時筵此刻也沒有拒絕。
他說,“給你請了高級護工,有什麼可以找她。”
“嗯。”
傅時筵就離開了。
他讓司機來接的他,坐在轎車上,沉默了些許,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明祺。”
“傅總。”明祺恭敬道。
“你幫我找一下,當年沈非晚母親車禍的相關資料。”
“什麼?”明祺以為自己睡迷惑了。
傅總居然突然說要調查夫人的母親。
這段時間他分明覺得傅總談起夫人,臉色就會驟變。
總覺得兩個人這段時間好像有很大的矛盾。
“聽不明白?”
“不是。”明祺連忙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去調查。”
“嗯。”
傅時筵掛斷了電話。
他不是同情沈非晚,隻是覺得她實在是不夠聰明。
守株待兔就等同於坐以待斃。
不過就是心理上多了一個安慰而已,實際上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