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個條件。”
“傅時筵,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安姆生直接拒絕。
“給我半個小時和沈非晚團聚的時間。”傅時筵也不管安姆生的態度,說出自己的條件。
“不可能。”
“二十分鐘。”
“我說了不行。”
“十分鐘。”傅時筵很堅決。
安姆生冷冷地看著傅時筵,“你聽不到我說話?”
“安姆生,我們都是商人,我們都知道,買賣是靠談下來的。”
安姆生冷眸,心裡莫名壓抑。
就是傅時筵總是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膈應,讓他心裡憋得慌。
“十分鐘而已,難不成你覺得十分鐘我還可以耍什麼花樣?”傅時筵挑釁。
“激將法對我沒用。”安姆生冷冰道,“我給你時間,隻是為了讓你們死得明白。”
“謝謝。”傅時筵冷漠地說道。
“那你過來。”
“我過來,可不可能,你在半路就殺了我?!”傅時筵問。
“你確定要這麼來和我談條件?!”
“沈非晚過來。”傅時筵說,“你帶著沈非晚過來,十分鐘,我放下武器跟你們走。”
“你覺得我傻嗎?!”
“那可以,我們一人退一步,往中間走。我一個人走過來,你可以讓其他人帶著沈非晚過來,十分鐘後我放下武器,悉聽尊便!”
安姆生咬牙。
分明現在傅時筵沒有談判的資格,卻還是會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這裡都是你的人,一百多號人,還怕了我一個人不是?!”傅時筵問。
“傅時筵,你最好彆耍花樣,否則不隻是沈非晚,你也會死得很、慘!”安姆生這句話絕對不僅僅是威脅。
話音落。
他讓四個雇傭兵帶著沈非晚往前走。
傅時筵舉著手槍,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身後十來個雇傭兵,也時刻準備著戰鬥。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靠近。
心裡,還是會有些情緒波瀾。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或許。
或許,一切都還有轉機。
隻要還沒死。
幾十步的路程,仿若走了一個世界那麼漫長。
兩個人終於走到終點。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
傅時筵也這麼看著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身後傳來安姆生的提醒音,“還有八分鐘!”
傅時筵突然伸手。
麵前桎梏沈非晚的雇傭兵立馬拿起武器對準了傅時筵。
“我去掉她嘴裡的東西。”傅時筵說,“否則我們怎麼說話?”
雇傭兵看了一眼安姆生。
得到安姆生的允許後,才讓傅時筵幫沈非晚把嘴裡的布條扯了出來。
“不是逃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沈非晚問他。
“你說呢?”傅時筵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看著沈非晚。
“我不會感謝你的,我隻會覺得你很愚蠢。”沈非晚說,“你這是在送人頭!”
“你覺得我會忍心你被折磨嗎?”
“你可以選擇不看,走了就行。”
傅時筵想要解釋。
“你走了還可以幫我完成遺願。比如,沈家人也參與了殺我母親,你可以讓他們傾家蕩產!”
“抱歉。”傅時筵不知道能說什麼。
他其實從沒有會感動沈非晚,也不覺得沈非晚會高興。
但……
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死,並遭受非人的折磨!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