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就是很怕徐如風離開自己。
傅時筵薄唇都抿緊了。
手指都在忍不住用力。
明祺在老板身後,都感覺到了老板壓抑到極致的怒氣。
“我去問問醫生,你好就可以出院。”徐如風隨便找了個借口。
“你又在騙我是不是?”
“不騙你。”徐如風笑得模棱兩可。
然後從沈非晚身邊離開了。
沈非晚滿臉不爽。
她不爽的是,徐如風答應了要告訴她什麼時候出院她到底生了什麼病,結果現在又走了。
但在傅時筵看來,沈非晚就是舍不得徐如風離開。
徐如風走出病房,傅時筵才走進病房。
明祺也很識趣,在門口等候。
傅時筵一進來,氣氛好像就變了。
變得就沒那麼自在了。
沈非晚好像都拘束了很多。
傅時筵心裡很不舒服,但終究沒有表現出來。
他坐到沈非晚旁邊,關心道,“你今天怎麼樣?”
“我沒事兒。”沈非晚說,“應該隨時可以出院了,你呢?”
“我也是。”
“你都可以下地了?”
“我隻是肩膀受傷,前幾天是因為剛蘇醒有些低血糖。”
“哦。”
“我讓季之寒幫我聯係了國外的娛樂公司。”傅時筵說。
他本來想一切塵埃落定了再來找沈非晚。
他不是一個急急躁躁的人。
但他實在找不到理由來找她,甚至來找她,也找不到話題。
他們之間相處的感覺,和她與徐如風的相處相差甚遠。
分明,徐如風才是那個小三。
“哦。”沈非晚興趣不大。
就是覺得,傅時筵辦不到。
“最多一個月的時間,我把白芷送出國。”傅時筵又說道。
“嗯。”
她可以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
反正也不急這麼一時半會兒。
她也不想他們之間鬨得有多不愉快。
和平分手。
“你要吃蘋果嗎?”傅時筵突然問。
沈非晚皺眉。
“我幫你削蘋果吧。”傅時筵很主動地說道。
“我剛剛才吃過了。”
“不想吃了嗎?”
“我不喜歡吃水果。”
“可是剛剛你吃了徐如風喂你吃的蘋果。”傅時筵很固執。
“……”沈非晚滿臉無語。
傅時筵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那吃香蕉?”傅時筵環顧一周。
“一定要吃嗎?”
“吃點吧。”
否則他心裡跟貓抓了一樣不舒服。
沈非晚點頭。
傅時筵給沈非晚剝開一根香蕉。
沈非晚很自然地想要那過來自己吃。
“我喂你。”
“我可以自己吃。”
“剛剛都是徐如風喂你的。”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不是幼稚,而是男人的尊嚴。”傅時筵斬釘截鐵。
沈非晚翻了個白眼。
還是張嘴,吃著傅時筵喂她的香蕉。
就不知道為什麼。
和徐如風可以很自然,和傅時筵就這麼彆扭。
香蕉吃了一半。
沈非晚乾嘔了一下。
傅時筵滿臉緊張,“怎麼了?”
“吃撐了。”
“……”
“實在吃不下了。”沈非晚也不想勉強自己了,“你扔了吧。”
傅時筵就這麼看著她。
沈非晚實在是有些冒火了,“你想漲死我是不是?!我本來就不喜歡吃水果你還一直讓我吃!傅時筵,我上輩子對你謀財害命了嗎?你這輩子要這麼來虐待我!”
傅時筵抿唇。
他說,“我也想對你好點。”
“你這是對我好嗎?”
“我看到你和徐如風這樣……我吃醋。”
沈非晚抿唇。
就是到嘴邊生氣的話,又突然咽了回去。
她看著傅時筵。
傅時筵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垂著眼眸,然後把沈非晚未吃完香蕉,一口一口,自己吃了起來。
看上去委屈得像個被人丟棄的大男孩。
沈非晚眼眸微轉,淡淡地說了一句,“徐如風並不知道,我不是沈家親生的。”
傅時筵眼眸微動。
“沒告訴他。”沈非晚說,“我們之間沒什麼。”
傅時筵嘴角的笑容明顯,燦爛了些。
“在我們沒有真正離婚之前,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道德觀不允許。”
“我們不會離婚。”傅時筵很堅定地說道。
沈非晚輕笑了一下。
不是不信。
也不是相信。
就靜等吧。
傅時筵心情瞬間就變得很好了。
他在沈非晚的病房待了很久。
一天都在。
準確說就是,不願意走。
徐如風來了幾趟,因為傅時筵在,而且一副不太歡迎他的表情,他就又走了。
“你還不回你的病房去?”沈非晚皺眉。
這個人,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
“我陪你啊。”
“我現在想要睡覺了,不需要人陪。”
“那我陪你睡。”
“傅時筵。”
“我不占地方。”傅時筵很自覺地往沈非晚的床上鑽。
沈非晚無語至極。
她就這麼看著傅時筵一點都不嬌弱的身體,躺在了她的床上,占據了她大半邊床的位置。
他是不是對自己的身材有什麼誤解。
“睡吧,我摟著你。”
傅時筵把沈非晚抱在懷裡,動作那個自然親昵。
沈非晚真的很想一腳把傅時筵踹下去。
但她現在實在太困了,沒力氣。
她就這麼躺在傅時筵的懷裡,打了個哈欠,就閉著眼睛昏昏欲睡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那麼嗜睡。
如不是嗜睡,她可能早就強迫徐如風讓她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