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把碗筷拿出去,順便去問問醫生,你大概多久可以出院?”
“去告訴醫生,我馬上就要出院。我再這麼在醫院躺著,好人都躺壞了。”沈非晚很生氣。
“你可以讓傅時筵推著你出去走走透透氣。”徐如風提議。
“好。”沈非晚沒有答應,傅時筵一口答應了。
沈非晚無語。
徐如風已經離開了。
傅時筵走到沈非晚身邊,從病床上把她抱起。
沈非晚皺眉,但也沒有反抗。
她被傅時筵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輪椅上。
傅時筵又給她身上批了毯子。
然後才推著沈非晚準備去後花園。
“不去。”沈非晚說,“去那棟樓那邊走走就行了。”
“後花園的景色最好。”傅時筵說。
“你還嫌昨天不丟人嗎?”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
“……”
“我臉皮也沒你厚。”
傅時筵推著沈非晚在幾棟樓的走廊之間走動著。
然後發現了醫院樓上居然有一個大平台,平台雖然是閒置的,明顯沒有人用過,所以地板不那麼乾淨,但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照耀下來,讓人覺得暖洋洋的很舒服。
兩個人安靜地在平台上曬太陽。
微風輕拂,碧藍的天空很是愜意。
傅時筵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上飛機了嗎?”
明祺的聲音明顯有些激動,“傅總,白小姐不見了。”
傅時筵臉色瞬間陰沉。
“剛剛她說她去洗手間,然後一直沒有出來,我咬牙衝進了女洗手間,結果發現她根本不在裡麵了!”明祺的聲音,又快又急。
“去調監控。”
“是。”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傅時筵也注意到了沈非晚的視線。
他也沒有隱瞞沈非晚,說道,“我今天讓明祺送白芷出國,她突然不見了。”
沈非晚倒是很平靜。
畢竟白芷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離開呢?!
上次離開傅時筵她的教訓還不夠大嗎?!
她才沒這麼愚蠢。
“我會把她送出國的。”傅時筵保證。
沈非晚看著天空的暖陽。
並沒有做任何回應。
十多分鐘後,明祺又打開了電話,“傅總,調了監控,白小姐離開機場了,現在給她打電話也打通。”
明祺說著,還是有些憤怒。
他真的沒想到會被白芷玩一道。
他也知道白芷不會心甘情願離開老板,所以對她的監控明顯就嚴密了些。
但從昨天到今天,白芷都異常的安靜順從。
沒有任何,不願意離開的意思。
而且在去機場的路上,白芷還說了些離彆的話讓他轉告給老板。
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還有點可憐她。
畢竟一個人背井離鄉,無依無靠。
他根本沒想過,居然被白芷給擺了一道。
白芷說要去上洗手間,他也沒有多想,就陪在洗手間的門口外,等她。
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出來。
剛剛看監控才發現,她進去後迅速換了假發衣服,然後跟著一個小朋友一起出來的,他當時確實看了一看,沒認出來白芷不說,也以為這個小朋友是“白芷”的媽媽,就壓根沒有往那方麵多想。
“派人找她,找到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明祺恭敬。
傅時筵明顯有些生氣。
沈非晚淡淡地說了一句,“你不去找她嗎?不怕她發生了什麼危險?!”
傅時筵回眸。
他說,“我的目的是把她送出國。”
意思是,對她沒有其他感情。
沈非晚也沒有揭穿他。
她就是很清楚,傅時筵玩不過白芷。
“我想回病房了。”
“不多曬會兒太陽,聽說可以補鈣。”
“困了。”
傅時筵也沒有強迫沈非晚,推著她回了病房。
沈非晚明顯能夠感覺到,傅時筵的坐立不安。
她淡淡地說了句,“你走吧,我要睡了。”
“我陪著你,你睡吧。”傅時筵坐在她床邊。
沈非晚也沒再多說。
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段時間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原因。
每天的瞌睡居多。
她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懶了不少。
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身邊陪著她的就是徐如風了。
她也沒有問傅時筵。
倒是徐如風主動說道,“我讓傅時筵回去的,他在這裡陪著我覺得礙眼得很。”
沈非晚笑了一下。
她知道不隻是。
但她也沒有揭穿,隻說了句,“我也覺得他挺礙眼的。”
“有什麼想吃的嗎?”徐如風也沒有再多說傅時筵,隨口問道。
“沒有。”
“還是反胃。”
“這幾天反而更明顯了。”沈非晚有些無奈。
她懷疑真的是在醫院待久了。
然後每天吃藥,傷了腸胃。
“醫生說是正常的。”徐如風安慰,“總之飯是按時要吃的,你要是沒有特彆想吃的,我就隻能給你準備營養餐了。”
沈非晚想要拒絕,又選擇了沉默。
應該,應該最多就堅持……7、8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