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當然沒有聽到。
她隻是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動了動身體。
曾臻抿唇。
緩緩,他小心翼翼地給林暖暖把安全帶解開了。
然後按下電動按鈕,將副駕駛室的靠背椅放平了下去,方便林暖暖睡覺。
想了想。
又怕林暖暖會冷。
又在車上給了找了一個毯子,輕輕地蓋在了林暖暖的衣服上。
做完所有一切,曾臻才鬆了口氣。
然後坐在駕駛室,就這麼等著林暖暖睡到自然醒。
也沒有注意到,小區門口處,一個昏暗大樹下,有個男人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
翌日。醫院。
季雲明和林蘭之最後還是去了病房休息。
坐在走廊上守季之寒的,就是傅時筵和賀文呈,還有曾臻。
曾臻是快到早上才來的。
賀文呈還打趣了他一下,說他中途是不是去泡了個妞。
曾臻沒搭理他。
不過他確實是等著林暖暖突然驚醒後,才離開的。
林暖暖還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他叫醒她。
他扯了個謊,說自己也想睡會兒。
林暖暖就沒多問,然後迷迷糊糊地走進了小區。
他就開著車過來了。
賀文呈說,喜歡一個人要大膽一點,像他這樣,一輩子打光棍。
然後曾臻就回擊,說賀文呈勇敢,結果還不是關棍一個……
兩個人鬥了幾句嘴。
直到天亮。
季之寒還是沒有醒。
此刻醫生正在查看季之寒的情況。
好一會兒走了出來。
“怎麼樣?他醒了嗎?”傅時筵問醫生。
醫生搖頭,“目前沒有清醒的跡象,今天會再給他做一個腦部ct看看顱內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動手術?”
“好。”
傅時筵點頭。
醫生也客氣地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曾臻忍不住說道,“之寒不會真醒不過來了吧?我覺得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啊。他才28歲,這要是醒不來……”賀文呈說,“他父母不得哭死啊。”
傅時筵臉色一直很沉。
季之寒是他表弟。
他更接受不了。
“你們倆先回去吧,守一晚上了,回去休息一下,萬一之寒真的要做開顱手術,可能晚上還需要有人陪著,白天睡覺,晚上才有精神。”傅時筵說道。
“你呢?”賀文呈問他。
“我去給我小姨說一聲就走。”
“一起走吧。”
“你們先走,不用等我。”傅時筵說。
賀文呈和曾臻也理解傅時筵的心情,“那好,那隨時聯係。”
“嗯。”
賀文呈和曾臻離開時。
傅時筵叮囑,“彆疲勞開車,找個代駕。”
“好。”
兩個人離開,傅時筵也去了林蘭之休息的病房。
季雲明和林蘭之還沒醒。
應該是睡得很晚。
他在門口等了會兒,感覺到裡麵有動靜了才進去。
“怎麼樣?之寒醒了嗎?”林蘭之緊張地問道。
“沒有,醫生說今天要再做檢查,然後再考慮要不要開顱?”
林蘭之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她說,“之寒怎麼就會遇到這種事情,他才這麼年輕啊……”
“小姨你先彆緊張,隻要還有機會醫治,就還有希望。我剛剛問了我爸,國外醫療專家團隊今天晚上就能到蓉城,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給之寒會診。”
“辛苦你了時筵。”林蘭之說著,眼淚又紅了。
“應該的。”
傅時筵情緒也有點低迷,他說,“我先回去了,一會兒我爸媽都要過來。”
“你先回去休息。”
“有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
傅時筵走出醫院。
他給明祺打了電話,明祺此刻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剛坐上車。
明祺就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說吧。”傅時筵閉著眼睛,眼下黑眼圈很重。
明祺也看得出來,他的疲倦。
“夫人……”明祺剛開口,連忙改了口,“我是說沈小姐這次回來,是為了char入駐蓉城的事宜。等char在蓉城的市場順利打開後,她應該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