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筵在撥打那一刻,又陡然把手機放下了。
明祺鬆了口氣。
早該如此了。
“下班。”
傅時筵吩咐。
把電腦也一並關上了。
事實上一個晚上,什麼都沒做,就好像在故意消磨時間。
然後時不時地看看手機,明顯就是在等電話。
等了好多天了,還是沒等到。
明祺都不由得歎了口氣。
就學不會主動嗎?
再晚點,老板娘又跑路了!
明祺跟著傅時筵坐上轎車。
車上,傅時筵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起,眼底帶著明顯的失落和煩躁。
電話又是白芷打過來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通了。
這次白芷沒有再哭了,隻叫他,“哥,我好想你。”
傅時筵抿唇。
“哥,我好想你……我一個人好孤獨……”白芷聲音迷糊不清,像是喝醉了。
“白芷,冷靜點,我是傅時筵。”
“傅時筵不要我了哥……嗚嗚嗚……”白芷哭得更加淒涼了,“我要不要來陪你,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孤獨了,我來陪你好不好……”
“白芷!”傅時筵的聲音明顯重了些,“你在哪裡?!”
“我……”白芷頓了頓,她反問道,“我現在在哪裡呢?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
“在家嗎?”
“不在,在過生日,我在給自己過生日,嗚,哥,我一個人過生日,沒有人陪我,我好難受。”
“你在哪裡,我來找你!”傅時筵沉聲道。
“我也不知道,我問問啊……”白芷聽上去,就是喝醉了。
一會兒旁邊有人接了電話,“你好先生,我們這裡是唯軒閣,你朋友看上去是喝醉了。”
“你幫我看看她,我馬上就來。”
“好的先生。”
傅時筵對司機吩咐去“唯軒閣”。
明祺又在旁邊歎氣了。
他其實很想提醒一下。
但又怎麼提醒呢?
萬一白芷出事兒了呢?
講真,白芷這女人瘋起來可能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一直在懷疑五年前白芷被突然強暴的事情,他總覺得不是表麵上那麼單純。
但事實又是,白芷確實被人強暴了,醫生不可能被白芷收買。
所以哪怕他懷疑,也沒辦法說出口。
這就是白芷的能耐。
會讓你根本沒辦法去揭穿她。
轎車到達目的地。
傅時筵下車走進了餐廳。
包房內,白芷一個人趴在桌子上,滿臉通紅,眼神迷離。
很明顯是喝多了。
他走過去,“白芷。”
白芷沒動。
“起來,我送你回去了?”
“不走。”白芷動了動身體,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白芷……”
“我要過生日,我還沒有吃生日蛋糕,我還沒有吹蠟燭,我還沒有許願。”
“聽話。”
“不要。”白芷借著酒勁,耍酒瘋。
傅時筵也沒有縱容白芷。
他直接把她抱起來,然後往餐廳外走去。
白芷窩在傅時筵的懷抱裡。
看似在反抗,實際上在調整自己的姿勢,讓她能夠埃傅時筵更緊一些,方便狗仔拍照。
傅時筵把白芷放在轎車內。
明祺回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轎車一路往白芷的家裡開去。
白芷仿若是不舒服,一直在往傅時筵的身上靠,嘴裡還呢喃,“我要過生日……沒有人陪我過生日,我要過生日,我要吃蛋糕……”
“明祺。”
“收到。”明祺已經不想反抗了。
之前他其實還是勸過他家老板的。
但很顯然,他老板就是很容易被白芷拿捏。
轎車停靠在路邊,明祺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蛋糕我買了,不要再鬨了。”傅時筵對白芷說道。
“嗯。”
白芷突然就聽話了。
然後整個人就很老實得靠在了傅時筵的肩膀上。
傅時筵避開,她又靠過來。
到最後,還是讓她得逞了。
明祺在副駕駛翻白眼。
到達白芷的家門口,傅時筵一手拿著蛋糕,一手扶著白芷上樓。
到了她家裡。
傅時筵把白芷放在沙發上,然後迅速給白芷拆了蛋糕,插上蠟燭。
“白芷,許願。”
白芷看著傅時筵,真的是一分鐘都不想耽擱啊。
她努力讓自己爬起來,然後對著蠟燭認真的許願。
許願完了之後,白芷吹了蠟燭。
蠟燭吹完,傅時筵轉身就走了。
“時筵!”
白芷從後麵一把抱住他。
“當初,我就說得很清楚了。”傅時筵一字一頓。
白芷咬牙。
是。
當年,在傅時筵和沈非晚離婚後,她以為她可以的時候,傅時筵卻隻給了她兩個選擇。
第一,他還是會送她去國外,保她在國外娛樂圈的發展。
第二,她可以留在蓉城,但身份隻能是他妹妹。
她選擇了,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