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在半路讓明祺停了車。
怎麼說呢?
明知道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卻還是想要趁著理智不清醒的時候,來見她一麵。
見她一麵,可真是難啊!
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傅時筵緩緩閉了閉眼睛。
現在任何一個理智上的鬆動,都可能發生,萬劫不複的事情。
他轉身。
轉身走向了門口。
房門外,明祺很擔心。
他說,“傅總,這種事情不解決對你身體是有副作用的,我就是確定一下,你和沈小姐之間……”
“回去吧。”傅時筵說。
聲音清冷,淡漠。
如不是他臉上紅得嚇人,如不是因為藥物控製的身體在顫抖,明祺都在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中藥了。
整個人分明還理智得可怕。
明祺看了一眼房間內緊閉的門。
很顯然老板是被沈小姐拒絕了。
明祺也不知道說什麼。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送老板回去,然後用藥物解決他身體上的異常。
大門打開,關閉。
沈非晚在房間並沒有聽到。
她隻是覺得還不夠安全。
傅時筵把門砸了也不是不可以。
這種玩意,真的不是理智可以控製的。
思前想後。
報警的話,還不一定能夠達成所願。
畢竟。
這是在蓉城。
她怎麼鬥得過傅時筵。
她沒什麼猶豫,直接給白芷打了電話。
“誰?”
“沈非晚。”
“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白芷聲音明顯高了幾分。
因為傅時筵的離開,她整個人還處於崩潰的地步。
接到沈非晚的電話更是氣急攻心。
“傅時筵在我這裡……”沈非晚話還沒說完。
白芷整個人直接破防了。
甚至是瘋了一般,尖叫道,“炫耀嗎?沈非晚你這是在給我炫耀嗎?!這麼多年傅時筵還是來找你了,而我什麼都不是,還是你的手下敗將,五年了還是得不到傅時筵的愛!”
“你在說什麼?”沈非晚被白芷又哭又鬨的聲音,弄得很煩。
“少裝了,你就是想要看我笑話是不是?!傅時筵現在在你那裡做什麼,睡你嗎?你以為這樣你就很得瑟嗎?被男人睡,有什麼好得瑟的!你就是個惡心的賤人,婊子……”
無數汙穢的詞語從白芷的嘴裡瘋狂輸出。
真是顛婆。
傅時筵是顛公。
兩個人簡直絕配。
“我告訴你沈非晚,你就算和傅時筵睡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見不得人,還不是小三,還不是走出去人人喊打!沈非晚我告訴你,這輩子我白芷得不到傅時筵,你也彆想得到!大不了,我們同歸於儘!”
沈非晚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簡直神經病。
本來她想要讓白芷來帶走傅時筵。
亦或者傅時筵卻是堅持不住了,白芷還能夠幫他解決。
現在看來,是她多管閒事了。
傅時筵死了都活該。
白芷,死了也活該!
沈非晚左右看了看,用了最大的力氣,把房間裡麵的小沙發搬在了房門口,堵住。
就怕傅時筵真的闖進來了。
她又連忙拿手機給管家打電話。
“我房間裡麵出現了不速之客,你快叫保安來把他帶走!”沈非晚連忙說道。
傅時筵不走,怎麼都不保險。
“沈小姐,我正想告訴你,傅先生已經離開了。”管家恭敬道,“我現在正在您門口給您送消毒水來。”
沈非晚有些驚訝。
傅時筵走了。
就走了?!
莫名其妙地來,莫名其妙地走?!
她有點懷疑,真實性。
“是的。”
“你不會和他們是一夥的吧?”不怪沈非晚會懷疑。
傅時筵來都來了。
這麼輕而易舉就離開了?
“真的不是,但剛剛確實我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傅先生的助理,他不讓我來給您送東西。”管家誠實道,“我沒辦法拒絕他的要求,畢竟這家酒店的幕後老板就是傅先生。”
“什麼?”沈非晚有些驚訝。
傅氏集團之前好像沒有酒店的產業。
“酒店式今年才被傅氏集團收購。”管家解釋。
好吧。
在蓉城,哪怕不是傅時筵的產業,傅時筵也可以橫行霸道。
“沈小姐放心,傅先生真的已經離開了。”管家再次說道。
沈非晚咬牙。
她看著眼前的房門。
事實上如果傅時筵要進來,她做什麼都是徒勞。
更何況這還是傅時筵的產業。
她推開沙發,打開房門。
外麵的客廳確實沒有看到傅時筵了。
她什麼時候走的?
真走了?
沈非晚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
房門外隻站著管家,畢恭畢敬。
管家說道,“沈小姐,您要的東西我都給您裝在醫藥箱裡麵了,您看還需要什麼給我說一聲。”
“好的,謝謝。”
“不客氣。”
“我就是說,你們酒店是不是誰都能放進來?”
“什麼?”管家有些納悶。
“我房間出現了陌生人,不覺得你們的安保是有問題的嗎?”沈非晚明顯不爽。
管家耐心道,“沈小姐,傅先生不是陌生人,他是這家酒店的老板,他有權利來自己的產業巡檢。”
巡檢?
說得還真好聽。
“那他可以隨便進客人的房間?”
“是這樣的沈小姐,不管是老板還是員工還是其他人,都沒有這個權利的,我們酒店是有明文規定的。”管家說,“但是傅先生沒有隨便進您的房間,是您主動給他開門的。”
“……”沈非晚居然被一個管家說得無言以對。
“沈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如果住在這裡,能保證我以後不要見傅時筵嗎?”
“隻要沈小姐不開門,傅先生是沒有權利進您房間的,如果他用其他違規的方式,我們會幫您報警的。”管家非常認真地說道。
沈非晚怎麼都覺得不安全。
搬走,必須馬上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