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但願吧。
實際上她確實沒有抱太多希望。
就如果……
如果。
她也不知道她最後會不會拒絕。
季之寒身上,太多不確定因素了。
林暖暖,對了,你們看今天的新聞了嗎?
蘇音,什麼?
沈非晚,?
林暖暖,陳柏橋出事兒了。
蘇音,陳柏橋是誰?
沈非晚當然知道這個人。
上次沈老爺子過生日,據說要和她相親的人。
林暖暖,一個也不算什麼重要人物吧,但這幾年在商圈上還挺活躍的,有時候我陪我爸應酬見過幾次麵,有點印象。說是得罪了什麼人,現在他的公司,岌岌可危。
蘇音因為不熟,所以也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沈非晚自然也不會去插嘴。
林暖暖,就是八卦一下,隻想說現在商圈真不好混。說不定前幾天還光鮮亮麗的,今天就一敗塗地了。
林暖暖,對了,你們收到了傅蘭珠寶的邀請函了嗎?
蘇音,暫時沒收到。
沈非晚,我也不可能收到。
林暖暖說,那倒也是,我收到了。傅蘭珠寶馬上要舉辦一次珠寶夜宴活動,我在考慮要不要去?
蘇音,你這麼喜歡湊熱鬨,能不去嗎?
林暖暖,嘿嘿嘿,話說這麼說,但沒有你們我也很無聊啊。而且每次白芷搞的活動,都小家子氣得很,總覺得差了那麼一口氣。
蘇音,我不和你們說了,我去錄節目了。
沈非晚,我也不說了,一會兒還有個會。
林暖暖,說到底就我最閒唄!
沈非晚笑了笑。
她準備放下手機那一刻,又突然想到什麼。
緩緩,還是打開了新聞客戶端,然後看到了商業板塊中,陳柏橋公司告急的新聞。
要說沒有一點懷疑……那也是在自欺欺人。
她放下手機,不多想。
埋頭投入工作之中。
一工作到了晚上11點。
沈非晚伸了個懶腰。
她看了看時間,下班。
剛走到公司門口,看到了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沈非晚頓了頓腳步。
車窗已經按了下來。
傅時筵熟悉的側臉,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她可以當作,看不到嗎?!
“下班了?”傅時筵問她。
“這不很明顯嗎?”
“吃飯了嗎?”
“吃了。”
“夜宵呢?”
“你直接說你想要做什麼?”沈非晚不想和他廢話。
她現在隻想早點回到酒店,早點休息。
“沒吃晚飯,能陪我吃個飯嗎?”
“不能。”
“彆這麼絕情,我等了你5個多小時。”
“我沒讓你等我。”沈非晚很無語地說道。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說傅時筵。”
“就吃個飯,耽擱不了你多少時間,大不了我吃快點。”
“……”是時間問題嗎?!
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和他有交集行嗎?!
“上車吧。”傅時筵開口。
沈非晚還沒答應。
明祺就已經從副駕駛下來,給她紳士地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沈小姐,請上車。”
“我要是不答應呢?”沈非晚固執地說道。
“不知道你今天看到陳柏橋的新聞沒?”傅時筵不緩不急地說道。
沈非晚咬牙。
她就知道,陳柏橋的事情,和他有關。
而這句話,明顯是在威脅她。
如果她想要讓char在蓉城順利發展,就得聽他的話。
這麼多年,狗男人果真,一點都沒變。
沈非晚走進了轎車,坐在了傅時筵的旁邊。
傅時筵嘴角上揚的弧度,過分明顯。
沈非晚怎麼都覺得,有一種小人得誌的感覺。
轎車停在了目的地。
傅時筵和沈非晚坐進包房。
明祺很自覺地在車上等候。
服務員很快上了幾道菜。
沈非晚其實今晚沒吃飯,但也沒有太餓,中間吃了幾塊餅乾喝了一杯咖啡,此刻看到可口的家常菜,味覺一下就打開了。
她咽了咽口水,很自然地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也沒有發現,這些菜大多數都是自己喜歡的。
隻覺得,很有胃口。
傅時筵淡笑著看著沈非晚,自己吃得反而不是很多。
“好吃嗎?”在沈非晚吃完一碗飯,又盛第二碗的時候,傅時筵開口問道。
沈非晚手指僵硬了一下。
怎麼都覺得,傅時筵在嘲笑她。
她說,“浪費是可恥的。”
“那真是感謝你。”傅時筵笑道,“把我的那份都吃乾淨了。”
沈非晚才發現,麵前的幾道菜,空了一大半。
糖醋裡脊早就光盤了。
沈非晚厚臉皮地說道,“誰讓你吃那麼慢。”
“反正你都有理。”傅時筵也不和她辯解。
此刻也已經放下了碗筷。
沈非晚看了一眼傅時筵,看到他臉色明顯有些不正常,此刻碗裡麵的飯還剩了一大半。
她轉移視線,淡淡地說了句,“胃病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