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意味著,在傅時筵心目中,沈非晚更重要?!
那白芷算什麼?!
仔細一想,沈非晚和傅時筵都離婚五年了,傅時筵要和白芷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又怎麼可能等到現在沈非晚又回來了,還不在一起。
之前就聽說傅時筵對白芷的好,隻是出於對她的照顧,並不是愛情。
但最後沈非晚和傅時筵還是離婚了,所以大家都覺得這隻是托詞。
傅時筵還是喜歡白芷的。
然而現在……
搞不懂了,完全搞不懂了。
但此刻大廳中,明顯開始有人離開了。
大概也覺得這場晚宴,有點拉低了身份。
畢竟傅時筵也走了。
留著意義不大。
白芷看著賓客離開,有些驚慌了。
她連忙大聲說道,“大家不要因為今天的一點小插曲影響了心情,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豐富的活動,我們最新款的設計將在今晚亮相,還有抽獎儀式,每個賓客我們都準備了精致的禮物……”
她說的這些,對賓客而言吸引力並不大。
這裡麵的人全都有錢有權。
他們不是來占便宜的,而且所謂的新款設計,這麼多年傅蘭珠寶的設計就從來沒有入流過,對他們吸引不大。
他們能來,也隻是看在傅式集團的麵子上。
現在傅時筵都走了,也就不需要浪費時間了。
白芷的話對賓客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甚至於此刻離開的賓客越來越多。
多到已經不受控製了。
白芷咬牙看著越發空蕩的大廳。
她的心血,她花了這麼久的心血,就這麼被沈非晚徹底搞砸了!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絕對不會對沈非晚,善罷甘休!
……
宴會廳外。
沈非晚坐著林暖暖的轎車離開。
剛上車。
後座車門打開。
傅時筵坐了進來。
林暖暖回頭看著他,“傅總是上錯車了?”
“沒有。”
“所以你不在宴會廳給白芷砸場子,來我車上做什麼?”
“道歉。”
“道什麼歉?”
“今天讓你和沈小姐受委屈了。”傅時筵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沈非晚,明明還笑了一下。
哪裡像內疚的人。
“你還知道我們受委屈了!”林暖暖說起來就氣。
哪怕剛剛卻是很爽。
但要是傅時筵不來,他們就真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是我處理不當,就沒想到白芷會犯了這種低級錯誤,早知道我該以我的名義寫邀請函,亦或者提前給白芷說一聲。”傅時筵聽上去有些自責。
“嗬。”林暖暖冷哼。
她這麼一個不耍心眼的人,都覺得傅時筵心眼子壞透了。
“你不用自己的名義怕是擔心晚晚看到是你的邀請不來參加吧?至於為什麼不早點告訴白芷,我猜想你怕白芷從中搞破壞。”林暖暖一針見血地說道。
傅時筵笑出了聲。
就好像是承認了,半點沒有被人揭穿的尷尬。
“又壞,臉皮又厚。”林暖暖評價。
“現在你們去哪裡?”傅時筵不和林暖暖爭執,轉移話題問道。
“你管我們。”
“我請你們吃飯吧。”
“嗯?”林暖暖皺眉。
“想吃什麼,我讓明祺訂餐。”傅時筵問她們。
“什麼都可以?”林暖暖有些蠢蠢欲動。
沈非晚睨了一眼林暖暖。
明知道她不想搭理傅時筵。
沈非晚說了聲,“累了,想回去睡覺。”
“睡什麼覺,晚飯都沒吃。”林暖暖像是看不出來沈非晚的不情願,直言道,“難得傅時筵請客,不宰他一頓,怎麼能夠平息我們今天受的委屈。”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晚傅時筵的損失極其慘重。”沈非晚直言道。
這也是為什麼,她難得再去告白芷的原因。
今晚這爛攤子,就夠她好好收拾的了。
“什麼?”林暖暖沒想那麼多。
就覺得剛剛離開的時候,很爽。
隻要沒有憋屈,對她而言就夠了。
沈非晚不緩不急地說道,“剛剛你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這次的晚宴拉低身份嗎?你想裡麵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覺得自己的名聲受到侵犯,還會再待在那裡嗎?!”
“可是來都來了。”林暖暖反駁。
“是啊,來都來了,但傅時筵走了啊。”沈非晚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傅時筵。
試圖通過這種方式提醒他,他現在最該在什麼地方。
當然,以傅時筵的聰明,也不是猜不到這些後果。
“傅時筵一走,誰還給白芷麵子?傅蘭珠寶這些年,能留住些什麼貴賓?還不是傅氏集團給的底氣。”
“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一走,傅時筵一走,今晚白芷的晚宴就白瞎了?那她不是虧死!明天應該還會上熱點,成為笑柄?!”
沈非晚點頭,又對著傅時筵說道,“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傅時筵無動於衷。
還笑著說道,“南山上的私房菜,可以嗎?”
沈非晚皺眉。
這人是真沒把自己的產業當回事兒啊!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哪怕置之死地也能絕處逢生?!
“可以!”林暖暖一口答應。
天知道她想吃那家私房菜多久了!
現在排隊預約都至少是三個月起。
她的身份地位都不能插隊,她又沒有耐心排隊。
“那好,我讓明祺去準備。”傅時筵紳士地問道,“需要我來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