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也有私心在。
如果沈非晚能夠和傅時筵重歸於好,這就意味著沈非晚會留在蓉城。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沈非晚離開。
沒一會兒,菜一一上桌。
傅時筵和霍許也抽完煙,回到了包房。
“不喝點酒嘛?”林暖暖問。
“喝什麼?”
“啤酒吧,我喜歡喝啤酒,其他不帶勁兒。”
傅時筵叫了啤酒。
服務員給他們到了酒。
沈非晚推杯,“我不喝。”
“為什麼不喝?”
“我不方便。”
“姨媽來了?”林暖暖沒有半點羞澀。
“嗯。”沈非晚應著,還是有些尷尬。
“那真是可惜了。”林暖暖歎了口氣。
還想著把晚晚喝醉了……然後乾柴烈火酒後亂性什麼的……
沈非晚不喝,林暖暖就和傅時筵還有霍許喝了起來。
林暖暖沒怎麼和霍許喝過酒。
兩個人的朋友圈也沒有太交集,所以林暖暖也不太清楚霍許的真實酒量。
但樣子是挺能喝的。
三個人喝得很奔放。
加上這裡的私房菜確實很好吃,很下酒。
三個人就喝得更多了。
沈非晚本來今晚都沒什麼胃口,在吃了幾口這裡的菜之後,味覺就這麼打開了。
她就默默地吃菜。
也不敢那三個人喝成什麼鬼樣子。
吃到一半。
服務員端了一份紅糖湯圓給沈非晚。
“嗯?”沈非晚有些詫異。
“傅先生讓廚房專程給你熬的,您趁熱吃。”服務員恭敬道。
沈非晚抿唇。
她抬眸看了一眼傅時筵。
傅時筵本來和霍許在喝酒,仿若心有靈犀一般,瞬間就捕捉到了她的視線。
沈非晚收回了眼神。
傅時筵確實變了。
看她的眼神,都讓她有些,恍惚了。
沈非晚吃飽後,就在旁邊等他們喝酒。
喝起酒來,一個小時能夠吃完的飯,三個小時也不一定能夠吃完。
她有點無所事事,就起身走了出去。
南山外的風景很好。
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深淵,一邊又可以鳥瞰整個蓉城的夜景,真的有一種自身在雲端,將所有踩在腳下的感覺。
她坐在秋千上搖擺,又緩緩閉著眼睛,養神。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
沈非晚轉身,看著站在她身後的傅時筵。
她準備起身。
秋千就被傅時筵幫她推了起來。
“吃完了?”沈非晚終究沒有拒絕,問道。
“還沒。”傅時筵說,“你難道還不知道林暖暖的酒品,她和這麼會兒能儘興?”
“你喝醉了?”
“沒有。”傅時筵搖頭,“但需要出來透透氣。”
“你可以不用管她,我拖她走就行了。”沈非晚說著就要起身。
“我更想多一點這樣的機會。”
沈非晚抿唇。
她當然知道傅時筵的意思。
意思是,他希望他們可以多待一會兒。
“傅時筵,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沈非晚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問道。
她不是感覺不到這段時間傅時筵對她的主動。
她隻是有些想不明白。
他們離婚五年了。
分開五年了。
傅時筵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裡。
但他並沒有來找過她。
而她回來後,卻又表現得這般異常。
“我不知道。”傅時筵淡笑著回答。
沈非晚也笑了笑。
原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或許。
或許一時,心血來潮吧。
“我隻知道,除了你,我好像愛不上彆人了。”傅時筵說,聲音很輕卻又很堅定。
此刻山上的風很大。
吹亂了沈非晚的頭發。
似乎還一並吹亂著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