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晚晚,你不用管我,自己去休息吧。”
林暖暖非常自若地走進了院子。
然後直接敲開了沈非晚的房門,“晚晚。”
沈非晚歎了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
林暖暖也真是會作妖。
“開門開門。”
沈非晚勉強讓自己爬起來。
她睡眼朦朧地打開了房門,看著麵前眼睛都睡腫了的林暖暖,“你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林暖暖沒好氣地說道。
整個人的表情動作都很正常。
如不是她眼睛出賣了她,看上去就跟平常的她沒什麼兩樣。
“那你大晚上來我家……”
“我想喝酒了。”
“……”
“想和你喝酒了。”林暖暖說,“我才從澳街回來,給你辦完事情回來,你都不感謝我的嗎?”
“所以要陪你喝酒?”
“我就喜歡喝酒。”
“大晚上我家沒酒啊。”
“這還需要你操心嗎?”林暖暖很得瑟,“我點外賣,還有,十分鐘到。”
林暖暖看著手機上的外賣信息,說道。
沈非晚打了個哈欠,她說,“那我去醒瞌睡。”
“等你哦。”
林暖暖直接去了飯廳的餐桌邊。
餐桌旁邊就是落地窗,外麵是個院子。
院子的夜景挺美。
林暖暖就這麼一直看著院落發呆。
直到沈非晚出來,她都沒有發現。
其實沈非晚從她來那一刻她就知道,林暖暖今晚有心事兒。
還不是很小的事情。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就問。
林暖暖不會說。
還會極力狡辯。
或許這個時候,陪林暖暖喝酒,才是對她最好的安慰。
林暖暖的電話突然響起。
她連忙回神。
然後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往門外走去。
很快就提著烤串啤酒走了進來。
她說,“澳街的東西一點都不好吃,還是饞這一口。”
沈非晚也沒有說什麼,就拿過她的外賣,幫她一起把外賣打開。
“這可是蓉城最好吃的烤串,你吃了絕對還想吃。”林暖暖一直在找話題,似乎很怕安靜,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徐如風不適合你住一起嗎?要不要叫他一起來吃?”
“徐如風明天一大早還有個比較重要的會,我陪你就行了,他也不能喝酒。”
“那行吧。”林暖暖也沒有強迫。
兩個人就坐在一起擼串,喝酒。
沈非晚吃了幾口,看著林暖暖沒怎麼吃串,啤酒倒是一杯接著一杯,她慢悠悠地問了一句,“和霍許吵架了?”
林暖暖頓了一下,她搖頭,“和他能有什麼好吵的。”
“你怎麼打算的?”沈非晚換了一個方式,“你和霍許,還有曾臻。”
“我和霍許結束了。”林暖暖直言道。
所以。
為這事兒在難受?
“那決定接受曾臻了?”沈非晚問她。
“都說了和曾臻是不可能的。”林暖暖喝著啤酒,“我對他沒感情,隻是覺得他人挺好的,特彆會玩,比較對我的胃口。”
“有沒有可能,霍許誤會了。”
“嗯?”
“誤會你和曾臻之間的關係了。”沈非晚說到明處,“我都誤會了。”
“誤會與否又有什麼關係?”林暖暖不在乎地說道,“反正他也不介意,不對,反正這和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什麼誤會不誤會的,好聚好散吧。”
“什麼時候能夠誠實一點?”沈非晚問她。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時候你能夠誠實一點麵對自己的感情。”
“我還不夠誠實嗎?”林暖暖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不覺得你對霍許,一直在逃避嗎?”
“我不覺得。”
“你喜歡霍許是吧。”
“我怎麼可能喜歡,我都說了,我和他之間……”
“你要不喜歡,你為什麼會在他身上浪費五年。”沈非晚打斷林暖暖的話,“當年他是不是辜負過你?”
“沒有。”林暖暖死鴨子嘴硬地說道。
“因為他辜負了你,所以你一直對他保持著戒備心,你認定霍許還會辜負你,所以你不想承認你對他還有感情,亦或者說,你怕再次受傷?”
“我都說了,我和霍許沒有感情,隻是意外。”林暖暖狡辯。
“對我,還有這麼不誠懇嗎?”沈非晚問她。
“不是不誠懇,是我真的對霍許沒有感情。對,當年我們之間是有過曖昧期,可他交換生結束後就出國了啊,說走就走,我留都留不住,後來去國外他也沒有聯係過我,聽有消息的同學說,他回到國外後很快就交了一個外國女朋友。外麵的花花世界,他玩得不知道多嗨。”林暖暖一邊喝著酒一邊吐槽。
也沒有很難過的樣子。
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後來他又回國了,那晚上我倆喝醉酒了上了床,然後就是你知道的。”林暖暖看著沈非晚,“我們之間就是這樣的,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多,狗血愛情。跟你和傅時筵不一樣。”
沈非晚忍不住笑了一下。
狗血愛情?
她和傅時筵?
“你是不是很生氣,霍許一回到國外就把你忘了?”沈非晚說,“所以現在對他就是抱著一個玩玩的態度?”
“之前或許有些生氣,但畢竟隔了那麼多年,我又不是那種很專情的人,就忘了。至於現在對他的態度,確實就是各取所需。”
“如果當年真的是你說的那樣,我覺得霍許確實有點狗。”沈非晚評價。
“不是有點,是很狗。簡直就是個渣狗!你說當年我們雖然也沒有到感情很深的地步,但也不至於他一出到國外就立馬喜歡上彆的女生,立馬就被外麵的花花世界給吸引了吧?所以說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麵,你沒聽我說也不覺得霍許是這樣的人吧?”林暖暖罵罵咧咧。
終究還是有點情緒的波瀾。
“確實看不出來。”
“所以你也不彆覺得我矯情了,我隻是非常聰明,知道進退。”林暖暖還很得瑟。
沈非晚都沒好意思揭穿她。
要她知道進退,也不會在霍許回國後,又重蹈覆轍了。
也就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沈非晚說,“剛剛霍許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