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點頭。
隻能說,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自己收不住性。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林暖暖對曾臻可以這麼坦然的原因。
哪怕曾臻對她再好,她也不會太內疚。
因為是曾臻自己,選擇的。
“那我可以敬你一杯嗎?”曾臻拿起酒杯,“祝你和霍許幸福。”
“當然。”林暖暖大氣地說道,“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乾杯。”
“乾杯。”
沈非晚看著這兩個人,真的是由衷地一笑。
她一直以為林暖暖不會處理自己的感情。
現在才發現,她比自己灑脫多了。
她比自己對待感情清醒堅定得多。
反而是她自己,一直在藕斷絲連。
“你倆站在那裡乾什麼!”林暖暖喝了酒,突然看到了沈非晚和傅時筵。
“這不是讓你們把話說完嗎?”
“那現在說完了,趕緊來喝酒。”林暖暖招呼,“都不知道霍許那狗去哪裡了?其他人去哪裡了?今晚誰要是沒給我說一聲就走了,我是會生氣的!”
“不會走,估計上洗手間了。”
“你快過來和我喝酒,我今天結婚呢,結婚哦!”林暖暖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她真的就結婚了。
沈非晚笑了笑,坐在了林暖暖旁邊。
傅時筵被曾臻拉過去了。
曾臻對著傅時筵真情流露,“時筵,你說我怎麼就錯過林暖暖了,我真的好喜歡她啊……”
傅時筵白了他一眼。
那表情就是,活該。
此刻廁所門也終於打開了。
季之寒吐得臉煞白。
霍許扶著他出來。
“怎麼樣?”林暖暖問季之寒。
季之寒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下一刻就問道,“蘇音呢?”
“你眼裡就隻有她是吧?”林暖暖逗笑,“一秒鐘都離不開。”
“賀文呈也不在。”季之寒說出來,還委屈得很。
就怕兩個人,舊情複燃。
“行行行,你彆哭了,我去幫你找。”林暖暖哄小朋友一樣。
“我自己去找。”
季之寒直接就走出了包房。
林暖暖看著他的背影,問霍許,“他沒事兒吧?”
“應該問題不大。”
“都這麼大的人了,應該也沒事兒,過來喝酒,多和曾臻喝一杯,他可難受死了。”林暖故意說道。
霍許有些無語。
但還是過去和曾臻喝了杯酒。
曾臻又拉著霍許說個不停,“你可要好好對林暖暖,我告訴你啊,你但凡放手,我就真的會搶走的,你最好彆讓我有機可趁……”
“放心,沒那個時候。永遠沒那個時候,再讓你從我身邊把她帶走,再讓你親她一口。”霍許說得咬牙切齒。
曾臻抿了抿唇。
這人帶殺氣啊。
兩個人喝了幾杯。
沈非晚還是有點不放心季之寒。
這個人酒量本來就不好,玩意摔到碰到什麼的。
她起身走向包房外,往廁所走去。
然後看到了季之寒站在不遠處。
再遠處,就是蘇音和賀文呈。
蘇音也喝了不少,但蘇音酒量好,所以隻是臉紅。
賀文呈反而喝得有點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借酒消愁。
反正整個過程,原本還聽活躍的一個人,話沒怎麼多說,就一直悶頭喝酒了。
沈非晚也就沒有打擾了。
她轉身離開。
此刻廁所外,賀文呈問蘇音,“你和季之寒現在怎麼樣?”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蘇音看著賀文呈。
她真的很羨慕林暖暖的性格。
她拒絕一個人,真的可以拒絕得很徹底,卻又好像不會太傷對方。
她做不到。
她沒辦法不考慮對方的感受。
也不想給對方希望。
她不太喜歡自己這樣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