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這廂,蘇槐入夜後才回家來,進廳上洗手,遇到下人領了大夫進門。
蘇槐隨口問了管家一句“誰請的大夫?”
管家就道“嘉俊在柴房出了事,馬氏找到他時聽說……聽說陸姑娘已經將他掐得滿身青紫暈死了過去。要是再晚些時候,怕是沒救了。”
蘇槐低頭拿著巾子徐徐擦拭著手上的水跡,有些漫不經心地道“讓大夫先儘全力救醒嘉俊。”
下人就帶著大夫趕緊去了。
廳上沉默片刻,然後劍錚開口道“陸姑娘初來乍到,與嘉俊無冤無仇,理應……”
話沒說完,蘇槐側目看他,不喜不怒,卻端的讓他心底一寒“你在幫她說話?”
劍錚立馬垂首“屬下不敢!”
大夫到了馬氏那裡,給嘉俊一診斷,並無性命大礙,隻是暫時暈過去了。
馬氏還來不及鬆口氣,嘉俊又發起了高燒。
柴房裡一片漆黑,起初還有幾個下人罵罵咧咧,往柴房裡吐唾沫,陸杳隻好避到了角落裡去。
大家都折騰累了,沒事兒瞎守在這裡做什麼,於是把柴房門一鎖,就各自散去了。
陸杳坐在黑暗裡閉目養神,後來不曉得是誰從柴房的木欄窗外經過,突然丟進來一團團烏黑的東西。
那東西一落地就四下竄開,發出吱吱吱的聲音。
這是弄了一窩耗子來陪她啊。
外麵的人還啐道“你這惡女,就跟這些老鼠為伍吧!”
可能常識都覺得女人應該怕這玩意兒。所以讓她跟一窩老鼠待在一起一定能把她嚇個半死。
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隻是這窩耗子很快就竄進陰暗的角落裡,竟沒有一隻敢往她這邊竄的。
一時間柴房安靜得很,仿佛耗子都已經全部打洞逃走了。
陸杳反倒覺得有些寂寞,道“喂,特意讓你們來嚇嚇我,倒是履行一下你們的職責啊。”
耗子們聲兒都沒吭。
她從來不討小動物的喜歡,彆說耗子了,小到螞蟻,見了她都得繞道走。
上半夜她度過得比較清靜,到下半夜,外麵又響起了腳步聲,還有影影綽綽的火光。
陸杳睜開眼醒來,聽見門外的鎖被打開,緊接著人影走了進來,火光把這間柴房照得透亮。
陸杳又見到了馬氏。
她脖子上被這婦人撓的撓痕還沒消呢。
一看馬氏就來者不善,嘉俊才降下了燒,她思來想去如何能咽下這口氣,必須來找這個賤丨人把賬算清楚!
馬氏在這相府後宅也算相當能說得上話的,她一示意,立即有兩人上前來,左右粗魯地押著陸杳。
馬氏惡狠狠道“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敢下此狠手把他掐成那樣,我要你加倍償還!”
說罷,她讓下人把陸杳的手臂拉直,另一個下人直接操著棍棒就上前。
馬氏道“給我廢了她這條手臂!”
那下人掄了掄棍棒,直接就狠狠朝陸杳的手臂砸去。
這個鄉下女已經不可能會獲得相爺的青睞了,否則也不會被相爺關到這裡來。擺明了是遭相爺遺棄了的。
她害死了許嬤嬤不說,現在又想害死嘉俊,這種人不收拾一下她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因而掄棒的下人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下一刻,隨著一聲骨裂響,柴房裡也嚎起了一聲殺豬似的慘叫,把馬氏和其他下人都給震住了。
隻見棍棒落下的那一瞬,陸杳冷不防一抽手臂,直接就把拽著她的人的手臂給拉直了,所以棍棒砸的是他的手。
整個事情就發生在眨眼之間,讓人猝不及防。
等反應過來以後,抓著陸杳的那條下人的手臂都已經被活生生打斷。
柴房裡慘叫連天,哄亂了一陣。
他們連忙把那下人扶出去,又去找大夫。
後馬氏不甘心,還想找陸杳麻煩,這時柴房裡一窩耗子又受到了驚嚇跑出來東竄西竄,她不得已這才作罷,趕緊把陸杳和耗子們一起鎖起來。
等明天嘉俊醒來,定要到相爺那裡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