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清樂郡主站在不遠處看見了,臉色煞白。
她原打算趁著場麵混亂,誤殺了那個賤丨人。
可沒想到那賤丨人一直躲得緊,好不容易暴露出來了,偏偏劍射過去時又被她給躲過了。
她的隨從,竟被蘇槐給殺了。
這下蘇槐手裡沒有凶器了,陸杳覺得自己也踏實了些,他站在她麵前,她仰頭望著他道“你還好嗎?”
蘇槐彎下身來,那滿身腥甜的氣息端地是狷狂,他一把握住陸杳的手腕,道“你蹲得很及時。”
陸杳道“我腿軟。”
蘇槐道“我不信。”
說罷,他便一手將她拽了起來。
陸杳順勢就抱住了他的腰。
這滿堂濃烈的血氣將他本身的氣息都掩蓋下去了,那她也無需顧忌什麼。
畢竟是她的未婚夫,情深義重誰不會呢。
蘇槐頓了頓,就聽她道“你沒事就好,方才我差點就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槐也從沒被哪個女人這樣子抱過,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他。
相府裡的隨從侍衛,裡裡外外的可都看著呢。
大家夥都一臉麻木,仿佛看見了,又仿佛沒看見。
蘇槐一手握住陸杳的肩膀,微微低頭在她耳邊溫聲道“你跟我說說,方才那人刀都架你脖子上了,為何又放了你?”
陸杳道“他可能是看拿我威脅你不起作用吧。實際上也確實不起作用。你不願與我訂婚就罷了,我看這婚約就算了吧。”
蘇槐抬手,撫了撫她腦後青絲,動作十分溫柔,低聲細語道“怎麼不願,我不僅要跟你訂婚,我還要跟你結婚。”
陸杳“……”
是她失策了,這東西風險太大了。
要是隔三差五就被刺殺一回,保不準不會出現意外。
賓客們見這場殺戮終於漸漸平息了去,才陸陸續續地從躲避的角落裡出來,一看見庭院和廳堂裡皆是血屍遍布,接受能力弱點的當場嘔吐起來。
女眷們被嚇昏的不是一個兩個。
蘇槐看了一眼廊柱上釘著的屍體,問花容失色的清樂郡主道“是你的人嗎?”
清樂郡主搖頭,在他的視線下又淩亂地點頭,顫聲道“義兄,跟我沒關係……我是叫他來幫你……”
蘇槐不辨喜怒道“你差點殺了你義嫂。”
他給她扣下一頂拉仇恨的帽子,陸杳又把帽子給他扣回去“我沒事,傷的是你義兄的人。”
最後這場訂婚宴慘烈收場。
惜命的趕緊匆匆告彆了相府,唯恐再惹上禍事。
先前那些女眷們還或鄙夷或嫉妒陸杳這個鄉女居然能當相府夫人,現在是一點都不羨慕嫉妒了,相府夫人風險太大了,能活多久都不一定呢。
轉眼間,熱鬨的相府一下變得冷清起來。
隨後蘇槐攜陸杳去往中庭,才一踏進庭院,就見劍錚匆匆往這邊來。
劍錚屈膝跪地,蘇槐垂眸看著他,平聲道“人呢?”
劍錚沉聲應道“他跑了。”
蘇槐聲色微挑“跑了?”
劍錚道“他跳了湖,沒再出來。屬下派人搜湖,發現他從底下活水口逃走了。”
這湖挖得講究,引的是山間活水來,活水泉眼不小,那相應的出水口必然不能小,隻要順著水流,不需要遊出去,也會被水流給衝出去。
搞半天,死了些小嘍囉,這頭目卻給放跑了。
蘇槐不高興。
劍錚也知道這次疏忽犯了大錯,原本想借此機會把無回門給拉出來滅掉的,那個頭目得活捉。
可現在人跑了,沒處捉。
劍錚請罪道“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陸杳便一臉安慰地對蘇槐道“想開些,你人沒事,他們死得挺多的。”
蘇槐看向陸杳,道“他們沒死絕,你叫我如何想開?”
陸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