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話說清樂郡主被關在家裡禁足,但還是有人給她傳消息。
她得知蘇槐竟去朝暮館宿夜一事,氣得火冒三丈。
她義兄平日潔身自好,哪有過這種事,而且他從朝暮館出來時脖子上還帶著吻痕!
一定跟那個賤丨人脫不了乾係!
沒想到人都被她賣進青樓裡了,她居然還能夠把她義兄給勾引了去!
清樂郡主便叫了人來,吩咐道“去給我找人,專找那些又醜又惡心的男人!”
於是好些日子,朝暮館裡就接二連三地來一些歪瓜裂棗,不缺錢,指明要找陸杳伺候。
可連陸杳的麵兒都沒見到。
鴇媽依然是笑臉迎人,道“真是不湊巧,那位姑娘怕是不能接待你們了。”
那些人道“這青樓裡的姑娘不都是給人挑著玩的嗎,有什麼能不能!”
鴇媽道“話雖這麼說,但那可是相爺專屬的姑娘,幾位客人確定要找她?你們動了相爺的人,回頭他要是追究起來,朝暮館可不替你們兜著。”
幾個歪瓜裂棗一合計,相爺他們哪得罪得起,真要是動了他的女人,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給錢讓他們來嫖,他們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不過雖說是指定了讓他們來嫖誰,可又沒人瞧著,他們一合計,還是保命要緊,就去找其他的樂子。
樂完了回去複命,就統一口徑說玩的就是雇主要求的那個女人。
為了讓雇主滿意,歪瓜裂棗還編了一套說辭“那個女人哭著求著我們饒了她,但還是給我們輪番爽了個夠。到最後她爬都爬不起來。”
清樂郡主也是懵懂又天真,禁足期間聽說她找去的人將那賤丨人玩弄了無數遍,心裡是痛快得不行。
進了青樓不過就是個妓女,她義兄去宿了一次夜又如何,真要是喜歡那妓女,早該把她帶回府裡了。
結果還不是隻去了一次就忘了。
外麵那些肮臟齷齪的男人一找一大堆,誰都能把她玩爛。
等後麵義兄想起她來,她早就已經是隻被無數人穿過的破得不能再破的爛鞋了,臟透了,到時候義兄多看她一眼都嫌臟了眼。
陸杳偶爾會到前邊來走走,看見幾個歪瓜裂棗進了朝暮館大門,也不像第一次來時那樣指名點姓,直接就尋歡作樂去了。
這哥兒幾個能遇到清樂郡主這樣的雇主,估計睡著了都要笑醒。
比畢竟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人傻錢多的主兒。
陸杳倚在欄杆上瞧了一會兒,轉身準備回後院,迎麵就遇上阿汝身邊的丫鬟鈴鐺。
鈴鐺愁著一張小臉,見了陸杳,忙行禮道“公子。”
陸杳挑眉道“這臉都皺成苦瓜了。”
鈴鐺道“公子就彆取笑我了,我家姑娘這幾天遇到個難纏的客人,可不愁死了。連著幾日他都來霸著姑娘,姑娘的熟客都問起過兩次了,姑娘都騰不開身。鴇媽讓姑娘趕緊打發了他哩,可他就是塊粘人的狗皮膏藥。”
阿汝是花魁,她的熟客名單,在這京裡非富即貴,輕易得罪不起。
陸杳道“那將難纏的客人叫人請走不就是了。”
鈴鐺湊過來小聲道“也不能直接請走,那可是位金主兒,約摸外地來的,出手闊綽得很。幾日前他第一次來,一見到我家姑娘,就要姑娘相陪。”
不等陸杳多問,鈴鐺一股腦全道來“還以為是個色欲熏心的家夥,可他叫了姑娘相陪後,又沒任何事,就是處處對姑娘以禮相待,隻讓姑娘給他彈琴,唱歌,講故事。”
陸杳道“倒是個奇人。”
鈴鐺道“公子肯定想不到他讓我家姑娘唱些什麼歌。”
陸杳“什麼歌?”
鈴鐺道“唱他家鄉的鄉謠,起初我家姑娘不會,還是他一句句教的哩。我家姑娘給他講故事的時候,他就依偎在姑娘懷裡。
“可姑娘就是再多的故事,也禁不住他天天來呀,這幾天白天姑娘空閒時間不是用來練舞練琴,光用來看故事書了。”
鈴鐺又神秘兮兮道“公子肯定不知道他把姑娘當誰了。”
陸杳想了想,隨口猜道“難不成當他娘了?”
鈴鐺麵露驚奇道“公子怎麼知道!他後來說第一眼見到我家姑娘,姑娘就長得像他的娘!”
鈴鐺又道“那位客人最喜歡吃的米糕了,說是他娘以前經常給他做,我得趕緊去拿,公子,我先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