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錚一個俗人,自是聽不懂這裡邊的功底深淺,但他耳朵會分辨,哪個聽起來更舒服。
確實沒一會兒,他便渾身舒坦得想要昏昏欲睡。意識到這一點,劍錚立馬打起精神來。
蘇槐沒睜眼,但人清醒著,道“不是說不會彈琴嗎?”
陸杳道“這裡有的是姑娘會琴,我耳濡目染,跟著學唄。”
一曲末,蘇槐終於睜開眼,沒有睡著。
陸杳也沒指望讓他入睡,像他這樣的人,功夫越深,意識力便越強,輕易是控不了他心神的。
她若是強力控他心神,立馬就會被他發現。
房裡餘音繞梁,蘇槐看著陸杳,真是洞察力驚人,一語中的“上回聽了你的琴,與這回感覺不同。”
看吧,隻要她一動手就容易暴露。
但陸杳不能承認,道“是嗎,那可能是相爺的心境有所不同。上回相爺一心來嫖,肯定就聽不太進去。”
蘇槐道“我回去以後身體不適。”
陸杳“那肯定是前晚你太興奮。”
後來蘇槐絲毫沒有去意,讓陸杳繼續給他彈琴,彈到他睡著為止。
阿汝見狀,莫名覺得自己杵在這裡竟有些礙事,於是找個借口遁了。
阿汝走後,劍錚就覺得自己杵在這裡更礙事,於是也出去了。
陸杳就一首曲子,反反複複地彈。
奸佞就是不睡,他不睡也就罷了,他還聽不吐,她彈都要彈吐了。
每當她彈至尾聲時,奸佞就讓她繼續。
陸杳道“你到底想怎樣?”
蘇槐倚著椅背,道“還沒有很快活。”
陸杳咬牙道“想快活是吧,得加錢!千兩銀子,我保準讓你很快活!”
蘇槐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突然有點快活了。
陸杳道“你不想給錢是吧,不給錢還想白嫖,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蘇槐含情脈脈道“我又不點彆的曲子,加什麼錢,你就這一首曲子給我彈到天亮。”
陸杳是明白了,他找什麼快活啊,他純粹就是不想讓她快活。
陸杳彈得手都抽筋了,最後氣得拔下自己的發簪在琴弦上亂劃一通。
等她抬起頭來看時,發現奸佞……睡著了?
果然賤骨頭就是賤骨頭。
她好好彈琴引他入睡他不睡,她亂彈一氣的時候他睡得還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