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到了晚上,陸杳和阿汝又往皇帝那裡去了一趟。
這次去的是皇帝寢宮。
隻見寢宮外麵守著一隊嚴陣以待的禁衛軍。
陸杳便問太監道“公公,夜晚皇上這裡都是這樣嗎?”
這大動兵武的,晚上能睡好才怪了。
太監道“其實平時不這樣,主要是相爺擔心皇上安危,所以安排了這一些。”
陸杳了然,道“哦,相爺是怕我和我家姑娘對皇上不利?”
太監笑嗬嗬道“都是相爺的安排,這個得問相爺。”
進了寢殿中,皇帝已經換上了一身寢衣,聽見了門口的對話,待阿汝一進來,他便哆道“這個蘇卿,就是擔心得太多,兩個弱女子,他也不放心。”
其實皇帝也有些不滿意,因為他寢宮裡還杵著兩名侍衛呢。
寢宮裡已經備好了屏風,陸杳與阿汝坐在屏風後,照例是一邊彈琴一邊閒聊,沒過多久,皇帝就真的睡著了去。
陸杳收了琴聲,太監忙讓寢宮裡的所有人輕手輕腳地出去。
小樂子在門外候著,見陸杳和阿汝出來,便在前引路帶她們回暖閣。
皇宮的夜晚,宮燈無數,輝煌璀璨。
遠近宮宇高樓,仿佛登可摘星觸月,站在那高樓上,必然能將整個京都城都儘收眼底。
陸杳一路走一路觀望,便指著一座座宮殿,問小樂子這是什麼宮是乾嘛的,那又是什麼宮是乾嘛的。
小樂子以為陸杳是好奇,便一座座給她講解,這是禦書房,那是朝殿,還有宴群臣的宮殿,還有觀景台等等。
陸杳點點頭,道“宮裡各處地方都派上什麼用處分得這麼清楚,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她指著小樂子說的宴群臣的那座宮殿,又問道“宴請咱們自己的大臣在那宮殿,那要是宴請彆國來的使臣又是在哪座宮殿呢?”
小樂子笑嘻嘻道“不管咱們自己的還是彆國的臣子,都是在那裡的。”
陸杳道“那彆國肯定不會空手來吧,得帶很多的貢品寶貝來,要都往那宮裡擱,怎麼擱得下。”
阿汝心思玲瓏,一聽就曉得公子是在向這小樂子打探什麼。故她一路上不多言,隻聽著就是。
小樂子尚未察覺,興衝衝地跟陸杳聊道“這姑娘就不知道了吧,彆國送來的寶貝都有專門的地方存放,那是藏寶樓。”
陸杳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這藏寶樓肯定戒衛森嚴。”
小樂子道“必須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陸杳駐足四下觀望了一番,遙遙看去,見那個方向的宮樓屋舍層層疊疊此起彼伏,感慨道“這皇宮這麼大,真要是進了賊,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藏寶樓在哪裡。”
阿汝便順著道了一句“肯定就藏在那些宮殿當中的某一個,才讓人難以發現。”
小樂子一聽就笑了,道“那是後宮呢,藏寶樓肯定不在那裡。”
陸杳道“莫不是你也不知道在哪裡?”
小樂子道“小的在這宮中好些年了,當然知道。”
正當陸杳盤算著怎麼繼續套他的話,前麵響起盔甲的聲音,還有閃爍的火光。
應該是禁衛軍在宮中按時分批地夜巡。
陸杳晃眼一看,小徑那頭的隊伍嚴謹整齊,走在最前頭的人卻沒著盔甲。隻一眼,她便眉頭一跳,然後昨晚被咬的脖子就隱隱作痛。
火光將他的模子照得忽明忽暗,有些看不真切,但陸杳就是一眼能認出來,就是蘇槐那廝。
他就是堆白骨,她估計也能認出他來。
緊接著小樂子就衝那邊呼道“相爺。”
蘇槐在火光下徐徐走來。
陸杳不禁對小樂子道“上回他在宮裡議事也就罷了,這回大晚上的他還能在宮裡瞎晃悠嗎?皇上後宮,外臣應該是禁止隨意走動的吧。”
小樂子笑著道“相爺偶爾也要兼管宮中禁衛一事,所以他可以在宮中走動的。何況這裡也不是後宮呢。”
陸杳道“但他始終是個外臣。”
小樂子道“相爺可是皇上最信任倚重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