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常喜宮有侍衛把守,裡麵宮人眾多,每天換值的侍衛也不可能認得完全。
所以侍衛通常隻認腰牌。
陸杳喬裝過了,到了宮門口露出腰牌。
那腰牌還是她白天從給她帶路的宮女身上順來的。
說起那宮女,她忙完了白天常貴妃的聚會以後,空閒下來,無意間一摸,才覺腰牌居然不見了。
那可是出入常喜宮的腰牌,隻要是常喜宮的人,都會人手配備一塊。要是不見了,進出比較麻煩不說,還會治罪。
宮女嚇得夠嗆,今天一整天都不敢往宮門進出做事。
眼下侍衛看了一眼陸杳亮出的腰牌便放行了。
陸杳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這扇宮門。
這個時間點,海公公還在常貴妃的寢宮裡伺候著。
等常貴妃歇下了,他方才退出來,回自個的院裡歇著。
海公公進了屋子,點上燈,甫一抬眼就瞧見屋子裡竟還站著個人。
他著實嚇得不輕,剛要失聲喊叫,卻發現來的竟然是六姑娘身邊的那個侍女。
海公公心下大喜,下意識走到門邊就把閂子撥上了,麵上佯怒道“你這奴婢,好生大的膽子!緣何在咱家的房裡!你是怎麼進得了宮門的?”
陸杳道“我是偷偷溜進來的,實在是有事想求海公公。”
海公公有些受用,麵色緩了緩,道“你想求咱家什麼?”
陸杳道“今日我家六姑娘受傷不輕,我知道我家姑娘惹了貴妃娘娘不高興,能不能求求海公公在貴妃娘娘麵前說說好話,六姑娘真的無意與貴妃娘娘為敵。”
海公公看著陸杳一臉誠實的模樣,嗓音尖細地笑了兩聲,道“你想求咱家,你知道怎麼求人嗎?”
陸杳道“我不知道,還請海公公明示。”
海公公便轉身去櫃子裡取自己的東西,他沒想到,上次脫鉤了的魚兒,這次居然主動送上了門來。
一想到一會兒她扭著那腰臀兒奉承求他,海公公就暢快得渾身毛孔都要張開了。
海公公一邊拿出盒子一邊道“既然是有求於咱,那你就……”
然,話還沒說完,海公公就感覺到一道女子的幽香從背後浮了上來,他來不及轉身,倏而瞠住了雙眼。
陸杳在他身後,雙手端住了他的腦袋,刹那間手勁兒往一邊狠狠一擰,海公公根本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就仿佛聽見了自己脖子斷裂的哢擦聲。
他再說不出一個字,雙眼鼓得跟魚眼睛似的,整個人就了無生氣地往下癱去。
陸杳麵上神情好似擰了隻臭魚腦袋,端著他的頭沒放,手上又非常利落地將他脖子往回擰一下,將他頸骨歸位。
她再一鬆手,這人癱在她腳下就是條死魚樣。
陸杳掐滅了燈,若無其事地走出房門,隨手關好了門。
隻是她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閒庭信步地進了院子裡來。
蘇槐推門而入,就著外麵彆處暗淡的燈火,一眼就看見地上躺著個人。
都不用他去查驗,光看海公公的形態便知已經是死透了。
陸杳辦完了事,準備出常喜宮,可到了宮門口,卻發現宮門竟然下鑰了。
她先前在海公公的房裡等了好一陣,錯過了宵禁時間。
眼下宮門關了,她出不去,若要是再想拿著腰牌過去,侍衛一定會盤問。
所以她隻能繼續隱藏在這裡,等明日宮門打開以後再出去。
陸杳原是這樣打算的,甚至於她隱匿之地都找好了,可哪裡知道,常喜宮不知何處,突然發出一聲高呼“有刺客!有刺客闖宮!”
陸杳眉頭動了動,難道是她被發現了嗎?
不應該,要是發現她早該追來捉她了,但動靜並不是朝她這方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