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隨後禁衛軍們又趕緊四處去搜刺客了,火光漸遠,林子裡又昏暗了下來。
林子裡隻剩下陸杳和蘇槐兩人。
一到這種境況,陸杳就想有多遠離他多遠,遂轉身往外走。
蘇槐的聲音不溫不火傳來“明日我會告訴常貴妃,你弄死了她手裡的大太監。看看她什麼反應。”
陸杳腳下倏地一頓。
她回頭看向蘇槐,道“相爺好生會開玩笑,我一個弱女子,要有那能耐就好了。”
蘇槐道“隻要常貴妃沒覺得我在開玩笑就好。”
陸杳咬了咬牙,道“你就是這麼誣陷好人的嗎,難怪外麵總傳你殘害忠良!”
蘇槐道“不管是好人還是忠良,都跟你不沾邊。查你最多隻能算是水落石出,正好先前夜闖遺珍園一案,也全部結了。”
陸杳道“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是個江洋大盜乾的。”
蘇槐看著她,溫聲道“結了我就不能翻案了嗎?”
陸杳平了平心氣,道“那你想怎樣?”
蘇槐問她“你進宮來找什麼?”
陸杳心下沉了沉。
他看她那眼神,像是將她摸透了一般。
不過他又沒把她完全吃透,不然眼下也就不會親自問她了。
陸杳道“我不是你們皇上主動請進宮來的嗎?他要是不請我,我還不會來,我能在這裡找個什麼?”
蘇槐看她半晌,道“上次顧著尋刺激,倒忘了問你,是怎麼甩開遺珍園的大內高手的?”
陸杳眨眨眼,道“其實我沒去過遺珍園,上次我隻是在湖裡遊泳,恰逢禁衛軍找來了,我不想惹麻煩才躲起來,你信嗎?”
蘇槐道“擰斷人脖子這種事你也常乾?”
陸杳更加一臉無辜。
可心裡卻罵翻了,狗男人不是在詐她,他是真的知道今晚的事。可他一個外臣晚上根本進不了常喜宮,難不成常喜宮也有他的人?
但陸杳自認為在常喜宮乾的事應該沒被人發現。
這種事她能承認麼,遂陸杳無比真誠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今晚上我真的隻是睡不著在湖邊走走恰巧遇到了相爺而已。”
蘇槐道“為什麼睡不著?”
樹林外遠處忽閃忽躍的火光映了幾許進她的桃花眼裡,她眼底流華曼曼,她道“我想你想得睡不著啊。”
蘇槐盯著她的眼睛,片刻又問“想我哪裡?”
陸杳問這話就有點無恥了啊。
可狗男人還有更無恥的,隻聽他道“想我的手嗎?”
陸杳實在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
蘇槐見了,道“你不是想我嗎,卻這般嫌棄的眼神?”
陸杳道“相爺看差了,我怎敢嫌棄你。”
蘇槐道“那你且近前來,親我一下。”
陸杳“……”
陸杳站得遠遠的一動不動。
蘇槐道“你親我一下,我便相信你是想我想得睡不著。今晚的事就算了。”
不就是明知她嫌棄還想看她為難的樣子麼。
最終,陸杳權衡之下,還是一步步朝他走回來。
她暗暗吸口氣,見他好整以暇地站著,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他懷裡,踮起腳親了他下巴一下,然後立馬像條魚鰍似的往後閃開。
這回蘇槐沒捉她。
陸杳很清楚,他要是存心捉她,肯定捉得住。
但陸杳不知道這奸佞玩的什麼花樣,她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吧。”
蘇槐不置可否,她便連忙轉身往林子外走。
將將走到樹影邊緣時,身後蘇槐慢條斯理道“又是說愛我又是說想我,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感情,我這人報複心強,會真將你剮了煎了。”
陸杳一腳踏出樹影外,抬手擦了擦嘴。
到時候再說吧。
隻要等她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到時候誰剮誰誰煎誰還不一定。
路上她又覺得好笑至極,什麼叫她騙他感情,說得他好像有感情似的!
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