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房裡一時沒動靜,小樂子也機靈,連忙對太監道“六姑娘先準備著,公公,先跟小的前邊喝杯茶去吧。”
太監道“也好,六姑娘可千萬彆讓皇上久等。”
阿汝道“民女稍後便來。”
等蘇槐停下時,略略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見她肌膚上被他留下一道十分嫣然旖旎的吻痕,且醒目極了,他方才滿意了。
陸杳知道,他不就是怕她有機會接近皇帝防她去爬龍床麼。她帶著他留下的痕跡,自然是衣服都不敢脫,還得把自己捂得嚴嚴的。
但她搞不明白,這玩意兒到底什麼鬼邏輯覺得她要那麼乾。
還有,不是說宰相肚裡能撐船嗎,他滿肚子都是黑心黑肺,能撐個鬼!
她就沒見過比他更心胸狹隘的!
阿汝站在門口,公公被小樂子帶著去前邊了,她自顧自道“我進來了啊。”
說罷她深吸一口氣,方才鬥膽推門。
進房裡一看,見就陸杳一人,阿汝下意識看了看窗戶那邊,暗暗鬆了口氣,小聲道“相爺走了啊?”
陸杳還有些心氣不順道“他不走留下來宵夜嗎,可沒人招待他。”
隨之阿汝去更衣,陸杳也得換一換這身皺巴巴的宮裳。
阿汝問道“那今日清樂郡主的事,相爺算了嗎?”
陸杳道“算了。”
阿汝看了看她黑著的臉色,不再多言。
但阿汝想,恐怕也隻有她能讓相爺就這麼算了。
兩人很快收拾好,陸杳便抱著琴同阿汝出門。
太監在前邊等了總共一盞茶的工夫,見阿汝出來,便笑嗬嗬地領著兩人往皇帝的寢宮去了。
今晚受皇帝召見的時間比之前都要晚。
這個點兒若說皇帝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才召見,也說得過去。
到了皇帝寢宮,皇帝穿著一身寢衣,著實有些傷神的樣子。
皇帝一見到阿汝,神色立即緩和下來。
阿汝見禮,他忙道“六姑娘不必多禮。”
隨後阿汝要給皇帝奏琴,準備讓太監安上屏風,然皇帝卻道“就不安屏風了,今個白天朕聽六姑娘彈奏的琴,與平時助朕安眠的琴音不同,倒是令朕回味。不如六姑娘為朕再彈奏一曲吧。”
阿汝一聽,隻好應下。
陸杳站在她身邊,她端坐在琴架前,神態舉止皆是溫柔,一曲罷後,皇帝仍還如癡如醉。
皇帝道“朕聽著聽著,就有些舍不得睡覺了。”
他又問“今日在禦花園裡,你可有受委屈?”
阿汝愣了愣,應道“不曾。”
皇帝道“沒有就好。”頓了頓他又道,“貴妃這人跋扈慣了,朕在的時候她還會顧忌幾分,朕就怕朕顧不上的時候她欺負你。
“往後若是常喜宮那邊有什麼動作,你便叫暖閣的太監速速來報朕。”
阿汝應道“民女萬謝皇上恩恤。”
皇帝道“朕突然有些餓了,六姑娘要不要陪朕吃點夜宵?”
陸杳是看出來了,今晚這皇帝哪是睡不著,而是美人當前他無心睡眠。
阿汝來都來了,也不能拒絕。
皇帝便讓太監傳些夜宵來,都是精致的點心,還有一壺酒。
皇帝給她夾點心,她捧著瓷碟受寵若驚,道“民女謝皇上。”
阿汝小口吃了兩口,皇帝見她形容不覺賞心悅目,再抬頭看了一眼寢宮裡侍立在側的太監和陸杳這平平無奇的侍女,道“都退下吧。”
太監都下去了,但陸杳還站著沒動。
陸杳垂頭應道“啟稟皇上,六姑娘身子骨弱,不能熬太久的夜,過了就寢時辰後往往也輾轉難眠了。”
皇帝看向阿汝,關心道“是嗎,怎的不早說。六姑娘身子與朕的情況應該不同。”說著就叫太監進來,吩咐,“去請太醫來。”
阿汝忙道“皇上,民女是小問題,不必這麼麻煩。”
皇帝道“讓太醫瞧瞧,若是能調理的便好生調理一下。”
阿汝道“今夜已更深,不好勞煩太醫,皇上好意民女心領了。”
她回頭給了陸杳一個安心的眼神,又道“你先去外麵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