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這屋頂是沒法再待了,陸杳連忙順著旁邊延伸的樹枝挪過去,再從樹乾上順著爬下來。
這時姬無瑕顯出弱勢了,險些被蘇槐擒拿,但姬無瑕勘勘避過。
陸杳靜待時機,就在蘇槐將姬無瑕逼退,一手將要拿住他脖子時——
這奸佞人狠心黑,下的都是死手,一旦被他拿住那定然沒姬無瑕活命的機會——
陸杳當即揚手投出一塊瓦片,正正朝蘇槐的手射去。
蘇槐感知到了,手裡動作微微一滯,也就這一瞬間,姬無瑕當即抽身退開。
蘇槐避開了瓦礫,手雖拿住了姬無瑕的脖子,但速度慢了一瞬,使得姬無瑕偏頭一閃,居然跟隻魚兒似的脫鉤了!
蘇槐手裡拿住的是一塊從他頸子上撕下來的假皮,皮上凸起的是類似於喉結的東西!
姬無瑕退開兩丈,看了看蘇槐手裡的皮,又摸了摸自己涼颼颼的脖子,脖子上哪還有喉結,光滑又纖細。
姬無瑕罵了一句“我丨操。”
他罵人時沒變聲,不是又粗又野的男人聲音,而是一把又嬌又俏的女子聲音。
現在交過手了,他也曉得自己不是蘇槐的對手,那不跑還留下來乾嘛,等著被殺嗎。
於是乎他毫不戀戰,下一瞬轉頭就跑。
他跑路的速度比他殺人的速度還快,蘇槐豈能讓他跑,當即動身要去追,陸杳見狀立刻跑上前,從蘇槐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腰。
蘇槐身形頓了頓。
結果導致失了先機,姬無瑕轉眼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陸杳雖沒看他脈象,但辨他氣息可知,他的氣也不是渾然不亂。
畢竟姬無瑕好歹算得上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蘇槐雖勝他,但無法輕輕鬆鬆地勝他,必然也是動了真格的。
陸杳不能讓他去追,沒辦法,隻得順著他的後背安撫道“彆氣,彆氣。”
蘇槐氣血有些翻騰,隨著她的手在他背上遊走,竟能使他漸漸安定下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環在自己腰間的那隻手,眼裡殺意未褪,一手握住自己腰上的手,隨後一扯,便將陸杳扯到眼前來。
陸杳見他形容,那神情不動聲色,可那眼神狷狂得很,仿佛方才沒有打儘興,需要殺一殺她來助興。
他手捏上她脖子的時候,陸杳心裡想的是,完犢子了,她放跑了姬無瑕,這畜生要拿她泄憤了。
蘇槐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假皮,嗓音裡含著萬般情意,盯著她道“你相好兒?”
陸杳頓時背上汗毛都炸起來了,道“絕對不是。”
蘇槐又道“采花大盜?”
陸杳急中生智道“可能……是吧,我就是被他采來的。”
話音兒一落,脖子上他的手指收緊,霎時一股窒息感傳來。
陸杳被迫仰頭望著他這張臉,她一直非常清楚,之前的糾糾纏纏,在這男人眼裡隻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他要殺自己,他也絲毫不會手軟。
陸杳緩了口氣,眼神緩緩下移,盯著他胸膛,艱難道“蘇槐,我……”
蘇槐盯著她的唇,溫聲道“你怎麼?”
陸杳眼神落在他心口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隻要自己動作夠快的話能不能一下子捅死他,嘴上卻也是柔情蜜意,嗓音又輕又柔,斷斷續續道“我好些天……沒見你,想你。”
蘇槐眼裡沒有波動,道“這種時候想起跟我撒嬌?”
陸杳對他笑了笑,桃花眼裡灼灼其華,“啊,你不是想看我撒嬌?”
蘇槐看了她片刻,道“倒有些膩了。”
話音兒一罷,陸杳突然抬手,往發間一拂,正準備抽出發簪便出其不意往他心窩子裡捅去,然卻在同一時間,蘇槐捏著她脖子的手竟突然就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