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隻是侍衛們剛一有動作,隻見陸杳手裡的黑簪一挑,她手指一轉便往鐵籠上敲去。
“當”的一聲,空氣都為之震顫。
伴隨著她手上的鐵鏈聲,相互呼應,極其刺耳,使得殿上的所有人耳膜都銳痛得如針紮一般。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陸杳手裡的黑簪又自一排籠子鐵欄上劃過,玄鐵激撞的聲響,譜出一串渾厚的曲調。
侍衛本就服了藥物,再在這聲音的激蕩下,有人率先鼻孔出了血,也有人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清樂郡主雙手捂著耳朵,叫道“讓她停下!快給我殺了她!”
鮮血濺濕了陸杳的衣衫,她動了氣,體內氣流亂竄,使得她雙眼瞳仁漸漸變得猩紅,眼底裡殺性漸起。
她喜歡熱血灑在手上的感覺。
儘管她雙手被鐵鏈束縛著,可並不妨礙她擒拿侍衛。
她手往他們胸膛捫去,捫斷胸骨,那斷骨戳出胸膛皮肉,鮮血淋漓。
另有侍衛近前,她另一手也沒閒著,手裡黑簪一擊穿透侍衛頭顱,她也很喜歡從他們腦後一點點拔出黑簪的感覺。
轉眼間,十幾名侍衛,隻餘下零星四五個。
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滿地鮮血。
陸杳亦是滿身鮮血。
她紅色瞳仁直勾勾地盯著清樂郡主,清樂駭得屏住呼吸心眼狂跳,隻聽她緩緩道“看得還讓你滿意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裡的黑簪手指一挑,調轉個頭,十分輕鬆地往自己手腕上的鐐銬鎖孔裡掏去。
哢嚓一聲響,她就打開了一隻手的鐐銬。
清樂郡主臉色慘白,下一刻連忙轉頭就往殿門口跑。
然而,她剛跑兩步,還沒到門口,殿門外的銅把手就被人輕輕拿住,繼而不疾不徐地推開了殿門。
月光重新溢了進來,冷冷清清,卻襯得殿上光景慘烈狼藉。
清樂郡主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逆著滿身月色,身影輪廓深邃。
簷下晚風乍來,掠起了他一襲袍角,攜有一種與這殿上相似的獨活香。
他抬腳徐徐踏進了門口來。
殿上昏黃的燈火瞬時淬亮了他的形容。
下一刻,清樂郡主險些哭出來,哽道“義兄,義兄你來了!她,她要殺我!”
陸杳亦是緩緩抬頭看向門邊,沒錯,來的不是彆個,正正是蘇槐。
他亦看清了殿中光景,看了清樂郡主一眼,目光便停留在那邊的鐵籠裡。
陸杳一隻手仍還被鐐銬套著,滿身是血,籠子的地上也滿是鮮血和屍體。
幾名還活著的侍衛,看見相爺來,本就對陸杳心生懼意,這下子是再不敢輕舉妄動。
蘇槐看著陸杳,陸杳也看著他。
誰臉上神情都沒有任何波瀾。
片刻,蘇槐隨手把殿門關了去。
他抬腳一步一步朝那鐵籠走去,閒庭信步一般,可他身上所攜的那股子氣息,卻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清樂郡主見他要過去,連忙阻止道“義兄不要去!她會殺人!”
蘇槐看了一眼鐵籠上的鎖,問清樂郡主“鑰匙呢?”
清樂郡主不吭聲。
蘇槐側目看她一眼“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