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衝完了澡,回房更衣。
他穿好朝服,衣襟袖擺慣常整理得十分整潔、紋絲不亂。
全然看不出在床上時有多野,儼然又是一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模樣。
他一邊整理襟袖一邊幾步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人。
她窩在被褥裡,側著身子朝裡,一頭青絲散在他的枕上,早已拉下厚重的眼簾沉沉睡了去。
衾被隻掩到她肩處,露出半隻小巧圓潤的肩頭,順著她脖子往上,可見滿是深淺不一的吻痕。
蘇槐看了一眼後,就轉身出門了。
劍錚跟在身後,同主子一道去前院。
彼時墨大夫還在前廳裡很不見外地吃著相府裡的早飯,偶然一抬頭看見熟悉的兩道身影,趕緊端著飯碗出來,站在屋簷下刨了兩口粥,見兩人直接往府門去,便出聲道“喂,不是叫我來瞧瞧麼,劍錚都說你不好了,你這就要走了啊?”
蘇槐頓了頓腳步,側頭看向膳廳那邊的廊下,道“他說我怎麼不好了,他說我要死了嗎?”
劍錚在後麵撓頭。
他也不是說主子快死了,還不是擔心主子的情況。可顯然主子並不領情。
墨大夫連忙端著飯碗快步走近些,瞧清了蘇槐麵容,震驚道“我還以為我看花眼了呢,相爺嘴角怎的了,是被誰打的?”
蘇槐道“怎麼,你要去幫我打回來嗎?”
墨大夫就樂嗬了,道“能打相爺臉的肯定本事了得,我可打不過。”
說著又仔細看了看他道“你昨晚乾什麼去了,沒睡覺嗎,怎麼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蘇槐道“你還能治我縱欲過度?”
墨大夫道“我可以開點補腎的藥,但最主要的還是得靠相爺自己節製。”
他不免好奇,又問劍錚,“是哪家姑娘能把相爺纏成這樣?”
劍錚隻能睜眼說瞎話“主子隻是昨晚忙公務忙得太晚。”
墨大夫見蘇槐要走,就從藥箱裡掏出瓶藥來丟給他,道“相爺這嘴角還是擦擦藥的好,好好的一張臉,傷得這麼明顯,實在有損形象。”
蘇槐也沒說什麼,接了藥瓶就出大門上馬車。
那廂墨大夫又端著碗回廳上,道“給我再添一碗。”
蘇槐坐在馬車裡,還是打開墨大夫給的瓷瓶,聞了聞,有股濃鬱的藥氣。他手指蘸了一點,往自己嘴角抹去。
等到了宮裡,上朝的文武百官看見蘇槐臉上帶了傷,也都十分震驚,並且十有八九還感到非常喜悅。
今天是個黃道吉日嗎,蘇槐那賊人居然帶傷上朝?
怎麼弄的?在哪裡弄的?是誰弄的?
嗐,怎麼就隻嘴角淤腫了呢,怎麼不直接把他打死呢!
皇帝也非常好奇,不免問起“蘇卿這臉是怎麼了?”
滿朝文武都豎起了耳朵。
蘇槐道“回聖上,夜裡起夜時沒看見,撞到了床柱子。”
一部分朝廷官員們床柱子真是好樣的!
另一部分朝廷官員們夜裡還起夜,身體得有多虛!壞事乾多了,虛是正常的!
後來蘇槐在公署待了大半天,他洗手之際往水盆裡照了照,發現他嘴角的淤腫雖然有所改善,但還是有些明顯。
還不如上回劍錚給他的那藥,一天即可消去一大半。
今日一早,長公主那邊就宣廣寧侯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