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順口拈來“給劍錚的那個我是在來之前問街上的大夫買的。那大夫說那種藥專供朝暮館的姑娘們用,效果很好,我就買了來試試。”
蘇槐沒再說什麼,收手睡去了。
經過在鎏瑩宮那麼濃烈的獨活香作用以後,眼下再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陸杳發現已經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隻是要她跟他同床共枕,她還是渾身都不舒服,有些乏軟提不上氣。
她側身躺著,看著狗男人方才隨手亂丟她發簪的角落,想著等他睡著了……
這時蘇槐在她身後徐徐開口“是不是想等我睡著了,把你那發簪撿起來戳我。”
陸杳滿口否認道“沒有的事。”
後來他的氣息綿長,陸杳覺得約莫他是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坐起身,然還沒來得及下床穿鞋,身後蘇槐突然出聲“哪兒去?”
陸杳嬌軀一震,道“如廁去。”
蘇槐亦坐起身,眉眼間儘是疏懶,道“我也去,我們一起。”
陸杳“……”
蘇槐見她沒動作,又道“怎麼不動?”
陸杳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地躺下,道“我又不急了,要去你去吧。”
蘇槐也躺了下去,仿佛剛剛隻是說了兩句夢話。
陸杳側身背對著他,暗罵一句狗逼玩意兒。
她微微有些汗意,後來慪了一陣不知不覺才睡著了。
等她睜眼醒來,首先看見的就是床邊竟然放著一身高領的宮裳。
不光有宮裳,還有她在宮裡時作宮女打扮的一些簡單發飾,一樣不缺,整整齊齊。
狗男人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了,眼下不在房裡。
她連忙爬起來就將衣裳換上,去角落裡一瞧,自己的發簪竟還在那裡沒被狗男人收走。
她把頭發挽好,順手就將黑簪彆在了發間。
蘇槐進房裡來時,她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儀容。
隨後劍錚又送了早飯到房裡來。
陸杳一看,一大早的就倒胃口。
蘇槐在桌邊坐下,道“來,吃紅油豆腐腦。”
陸杳這人究竟有多惡趣味。
那紅油熬得跟血漿似的猩紅,豆腐腦還做成了腦子的形狀……
陸杳道“我不餓,相爺吃吧。”
蘇槐道“吃不完今日也彆回宮了。”
陸杳黑著臉過來坐下,無比嫌棄地舀了一調羹,吃進嘴裡。
蘇槐問她“嫩嗎?”
陸杳一會兒還得靠他進宮門,遂違心道“嫩。”
蘇槐道“口感像不像真腦子?”
陸杳道“像。”
蘇槐道“這就是真腦子。”
陸杳“……”
陸杳差點把碗勺扣他腦子上。
陸杳道“相爺大清早就吃這等膩物,也不怕得病。”
蘇槐看她一眼,然後就笑了,道“我這碗是真豆腐腦。”
陸杳忍無可忍,罵道“蘇槐你這個賤丨人!”
她yue了兩下,臉色發綠,問“你給我吃的人腦子?”
蘇槐道“想吃人腦?那我中午現殺一個掏給你。”
陸杳磨著牙道“我謝謝你!彆人的我不吃,要吃就吃你的!”
蘇槐道“那你有點得寸進尺。要不要我把你腦子掏出來再喂你嘴裡?”
跟他刷下限,誰能刷得過他。
最後陸杳搶了蘇槐的那碗來吃,蘇槐也由著她搶,然後她便聽他吩咐劍錚“給我拿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