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清樂郡主心裡感到十分悲愴,望著她兄長道“不管我做了什麼,有人這麼欺負我,難道哥哥不是應該先找人算賬嗎,為什麼卻要來質問我?我都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想要逼死我嗎?”
廣寧侯道“找人算賬?不見的那些侍衛估計全都被蘇槐的人善後處理了,我找誰算賬?找蘇槐算賬嗎?”
他盯著清樂,眼裡端的是清醒與冷意,慢條斯理地道“清樂,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從南淮到這京城的。
“京城裡沒人真正把我們當回事。此生能不能回得去,還得要靠他,你懂嗎?”
清樂郡主有些被他的眼神震懾住。
廣寧侯又道“我不管你動了他什麼東西,但他的東西一定輪不到你去動,知道嗎?”
良久,在他眼神注視下,清樂郡主心裡發沉,不由得點了點頭。
廣寧侯便道“現在告訴我,你在鎏瑩宮都乾了些什麼,又是怎麼惹到他的。”
清樂郡主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道來。
暖閣六姑娘身邊的那位侍女果真是他的未婚妻。廣寧侯沉吟著,看樣子他那未婚妻在他那裡還是搏得了個特殊。
後來廣寧侯道“事已至此,難過也無用,隻有先養好身體。”
清樂郡主道“可我以後怎麼辦……我這輩子都毀了……”
廣寧侯垂眼看她道“這件事沒有傳揚開,以後的事以後說。”
清樂郡主不可置信道“就隻是這樣嗎?”
廣寧侯垂眼看著她,道“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怎樣?找蘇槐報仇還是找長公主泄恨?你在那麼做的時候有想過以後?”
清樂郡主哽咽著說不出話。
廣寧侯又道“你以為長公主在那空置的偏殿召見那姑娘,又留你在鎏瑩宮過夜是何用意?
“你一股腦衝在前麵,有的是人在後麵看個熱鬨。”
此話一出,清樂郡主才突然醍醐灌頂。
廣寧侯最後道“以前我提醒過你你不聽,既然這樣,便也隻有你自己來承擔苦果。”
這廂劍錚效率高,下午就帶著人到蘇槐跟前複命了。
彼時劍錚恭敬地遞上幾個藥瓶,分上中下等,道“這些都是朝暮館常用的藥,這人也是專給朝暮館配藥的大夫。”
堂上的大夫恭恭敬敬地對蘇槐作了個揖,戰戰兢兢道“小人參見相爺。”
蘇槐打開這幾隻藥瓶,一一聞了聞,那藥味比墨大夫給的還要粗糙苦澀。
顯然與之前陸杳給劍錚的那瓶藥差彆更大。
蘇槐道“就這些了?”
大夫答道“供給朝暮館的傷藥,全在這裡了。”
蘇槐道“之前有人在你這裡買的藥,膏體雪白,聞之芳香,你是舍不得拿出來給我看嗎?”
大夫一聽,腿一軟就給跪了,道“相爺,小人真的所有的藥都在這裡了啊,朝暮館的姑娘們也都是用這些,千真萬確,小人絕不敢隱瞞!小人也絕沒賣過相爺說的那般藥!”
劍錚大概是聽出來了,主子在追查陸姑娘的藥的來曆。
約莫陸姑娘說那藥是朝暮館的姑娘們常用的,所以主子才讓他去把給朝暮館供藥的大夫弄來。
結果眼下一盤問,陸姑娘在撒謊。
但劍錚看了看主子神色,似乎主子並沒有太意外。
蘇槐道“朝暮館就你一人在供藥?”
大夫道“就小人一人,要是還有其他的,小人一定會如實稟報的!”
最後蘇槐揮揮手,讓劍錚帶他下去。
陸杳回宮以後,一切照常,要麼下午跟阿汝去一趟皇帝那裡,要麼就繼續去探遺珍園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