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小樂子道“聽說是因為她們在琴上做手腳,才使得六姑娘敗琴於雲金王爺,有損國體顏麵,所以她們有奸細的嫌疑。”
阿汝頓時會意過來,感歎道“不愧是相爺,還能以這樣的名目。”
陸杳道“奸細的罪名這麼大,她們能承認麼?”
小樂子道“不承認也沒法啊,相爺出手,豈容她們不承認。
“昨晚沒要一兩個時辰,就有人把她們怎麼在琴上動手腳又怎麼陷害六姑娘的事全招了。”
小樂子牛氣哄哄地又道“咱們相爺說了,知情的人誰先揭發誰就能免罪記功,不然全以奸細論處。
“那知道的人能不招麼,就是不知道的也會招兩句呢,招了以後還能晉升兩級呢,都是相爺親自提拔的。”
阿汝道“知道的從實招來也就罷了,不知道的也招兩句,會不會太見風使舵了,這種人相爺也要給他晉升嗎?”
小樂子道“當然要晉升了,相爺話都說出來了。而且重要的又不是他們知不知道,重要的是他們招不招。招了相爺才好處置嘛。”
陸杳道“是,他不提拔小人來供他差遣,還指望他提拔些正人君子麼。你見哪個奸佞手底下是一群正義之士的?”
阿汝一聽,覺得竟有幾分道理。
小樂子道“侍女姑娘,瞧你這話說的,要是相爺聽見了,又得罰你了。”
用完早膳,小樂子收拾了餐具出去,阿汝若有所思地對陸杳道“相爺這是在給姑娘報仇呢。”
陸杳不以為然,道“他是在給自己找存在感,怕風頭被雲金王爺給刷下去。”
上午的時候,常貴妃到長公主那裡坐了坐,得知蘇槐對那些樂師的處理結果時,陰陽怪氣道“這蘇相出手就是不一樣,好端端的些個琴師,在宮中這麼多年了,竟給冠上了雲金奸細的罪名。”
長公主抿了口茶,道“若不是得皇上允許,蘇相未必這麼做。皇上為什麼允許,貴妃心中應該有數。”
她這一提,常貴妃難免臉色難看,道“近來皇上都被那個青樓女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平日處處給她優待不說,居然還允許她去參加宮宴。”
長公主慢條斯理道“還是因為這陣子貴妃閉門不出,皇上才在她身上聊以慰藉。”
常貴妃道“我看她是能讓皇上睡得著覺,皇上回回被她那狐媚子吸了精氣,能睡得不沉麼。”
長公主道“皇上也就隻懲治幾個樂師給六姑娘出出氣,總不能找到貴妃這裡來。”
這一點也正是常貴妃心氣高傲的所在,她有個兄長鎮守南淮,皇帝又豈會為了個區區青樓女而與她過不去。
說起雲金用來的那些個美人,皇帝當天晚上寵幸了一個,雖說一開始興致勃勃,可到最後難免有些乏味。
皇帝不由回味起阿汝的滋味來,他這後宮三千,沒一個能有她那般令人銷魂的。
故皇帝午憩的時候想起召見阿汝。
阿汝進殿麵聖行禮,道“皇上需要午憩助眠,隻是民女今日恐怕不能撫琴了。”
她自己的手傷了倒無妨,就是陸杳的手比她傷得重多了,怎還能讓她碰琴。
皇帝道“朕要是還讓你彈琴給朕聽,那朕得有多不近人情。朕就是想看看你,你的手傷怎麼樣?”
阿汝道“謝皇上關心,民女無大礙。”
皇帝看見阿汝,此刻心裡是舒坦了,也顧不上午憩,與阿汝聊了會天,吃了些午茶。
正逢太監來稟說蘇相來了,皇帝請他入內。
阿汝正要回避,皇帝道“不急。”
蘇槐入殿後,皇帝便問他“蘇卿有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