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而常喜宮這邊,大理寺的人連夜進宮來,皇帝把這裡的事情交給他,就起身回了乾心殿。
蘇槐去安置今夜值守此處的禁軍,陸杳便隻好抱著琴站在不遠處等著。
等他把事情安排妥當以後,方才出宮。
陸杳拉著臉無可奈何地一路跟著他。
劍錚駕著馬車在宮門口等候,看見主子領著陸杳出來,是一點也不意外。
兩人上了馬車後,劍錚就駕著車緩緩駛離了宮門。
陸杳轉頭看向窗外的夜色,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兩人半晌都沒有一句話交流。
後來蘇槐吩咐劍錚道“去朝暮館,把準夫人的東西都搬回相府,包括她院子裡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準夫人”這三個字,聽起來實在太過刺耳,陸杳一聽就有些炸毛,她懷疑這狗男人就是故意說來刺激她的。
陸杳回頭看著他,沒好氣道“搬個錘子,我不搬,阿汝更不搬。”
蘇槐對劍錚道“聽見了嗎,錘子也不要落下。”
陸杳“……”
蘇槐又道“不是一直用後腦勺對著我嗎?你的後腦勺比你這張發黑發綠的臉好看些。”
她是黑,在宮裡都扮得比較黑,可臉發綠是她扮的嗎,是這狗男人給氣的。
陸杳冷笑道“怎麼,相爺嫌我臉色不好看啊,那真不好意思,還得累相爺今後時常麵對我這樣的臉色。”
馬車中間的小幾上擺著茶,蘇槐微微傾身去斟了杯茶來喝。
他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手腕擱在膝上,看起來比正襟危坐要隨意自在得多。他一邊喝茶的時候,就一邊直勾勾地盯著陸杳看。
讓陸杳覺得,還是用後腦勺繼續對著他要好些。
就在陸杳將將轉過頭,聽見桌上一聲茶杯輕放的聲響,緊接著下一瞬她就被逮住了手腕猛地拽過身來。
陸杳暗暗防備著,回身就一腳猛踹他。
劍錚本來儘職儘責地駕著馬車,怎想裡麵左晃一下右撞一下,搞得馬車很不平衡,他得比平時更費心地穩住馬車。
可剛一穩住吧,裡麵的茶幾又突然翻地朝他砸來。
劍錚連忙偏身一躲,小幾砸到地上,啪地一聲摔散了架。
茶具也跟著摔得個稀碎。
主子跟陸姑娘又乾架了。
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最好能躲就躲,可壞就壞在眼下他駕著車呢,能往哪裡躲?
結果突然一個力道往一邊摜去,馬車都差點翻了。
劍錚不得不硬著頭皮建議道“主子,還是回家再打……”
話沒說完,又是一隻鞋從裡麵飛出來,砸在劍錚的頭上。
兩人不乾架還好,這一乾起來,各自都是兜著一肚子的邪火。
蘇槐不是個喜歡放狠話的人,沒幾下他就把陸杳困住,膝上一頂,就迫使她分腿坐在他懷裡。
蘇槐道“還想殺我嗎?”
陸杳氣得很,道“是你說我後腦勺好看,我專門轉過去給你看,你又拽我作甚?”
蘇槐道“倒沒想到你這麼顧及我的感受,我說你身子好看,你專門脫了給我看?”
陸杳罵道“你不要臉。”
陸杳暗暗掙了掙身子,奈何這畜生困得緊。
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抽筋扒皮再鞭屍似的。
陸杳心裡還火這廝總是壞她好事抓她把柄,他又哪來這麼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