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傍晚的時候,蘇槐來家,怎想又要聽琴看舞。
那兩名美妾還沒緩得過來,又不得不去廳上表演。
當晚琴聲嗚咽,舞姿飄搖。
最後硬是彈琴的把手彈廢了,跳舞的把腳也跳廢了。
便是又請大夫來,大夫也隻能搖頭歎息。
美妾的手十指見骨,以後就算能長出新肉來,那也是扭扭曲曲十分醜陋,而且指骨還斷了幾根。
而另一美妾的腿腳,骨骼錯位嚴重,沒有辦法徹底複原,以後還得時不時忍受鑽心的疼痛,以及沒法正常行走,會變成一個跛子。
相爺表示十分惋惜,讓大夫全力救治,也不要吝嗇好的藥材,而府裡的膳食起居等,更是無微不至地關照兩名美妾。
相爺得空的時候還親自到院裡看望她們,隻是兩名美妾見了他隻覺得無儘的恐懼。
消息傳到了鎏瑩宮,長公主正親手點了寢宮裡的熏香。
那股熟悉的氣息漫上來,真是讓她又愛又恨。
聽著宮人稟報完情況,長公主問“此前她們都乾過些什麼事了?”
宮人道“聽她們的丫鬟說,前一天她們在園子裡遇到了相爺的未婚妻,使了些刁難手段。”
長公主揮手讓宮人退下。
良久,長公主方才對身邊的老奴道“所以,我才覺得,縱使相府姬妾成群,卻也不如那一個來得礙眼。”
老奴歎息“那相爺心狠手辣,未必是良配。”
長公主道“隻可惜,瓊玉在前,世間萬般皆襤褸。”
陸杳去朝暮館時,總有狗腿子暗地裡跟著。要想給阿汝挪個地方,還必須得引開狗腿子。
不過上次從朝暮館回相府時路遇個流氓,給了陸杳一點靈感。
這廂,陸杳去朝暮館時走的是前門,半下午的時候朝暮館開始做生意,零零星星有客人上門。
陸杳見鴇媽在招呼客人,經過鴇媽身邊時她腳下也沒停留,就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與她耳語了兩句。
鴇媽若無其事地繼續跟客人周旋兩句,然後搖著扇子叫那邊的小廝,道“快,帶爺上二樓,去春鳶那裡,爺可是春鳶的熟客!”
陸杳穿過前堂,走了數條廊道,才通往後院。
前邊的鶯語笙簫就漸漸拋遠了去。
陸杳到錦瑟院見到阿汝,問道“這幾日感覺怎麼樣?”
阿汝應道“好多了,傷口結痂了。”
陸杳給她看了看,發現有一小段還開始掉痂了。掉痂的地方留下一道紅痕,需得多用一陣子的外敷藥才能徹底散得去。
陸杳又見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樣子,問“還有其他的不舒服?”
阿汝看了看外麵,極小聲地跟她說道“就是,我沒什麼感覺。”
陸杳一時不言語,阿汝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小腹,又道“就像沒有一樣,我感覺不到。”
陸杳道“這才多少點時間。至少還得等兩三個月。”
隨後錦瑟院外頭有些嘈雜吵鬨,似來了不少人。
隻不過卻被人給攔在了外頭。
有人冷冷出聲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還不滾。”
一聽就很有狗腿子的範兒。
但來人不懼,道“這是朝暮館,我們怎麼不能來。要不是今日走到這後院,竟還不知這裡有一座座的獨院,是不是裡麵有美人?有美人怎能不出來見客呢,你們朝暮館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