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道“皇上壽誕在即,不如再召一次常將軍,如若兩次他都執意不回,那於情於理、於天下人他也說不過去。”
來人又回宮裡去了,將蘇槐的話回稟給太監總管。
皇帝還在氣頭上,雖然沒有召見相爺,但太監總管跟了皇帝這麼久,也知道遇到這種事隻有相爺最有辦法。
遂太監總管就將相爺的話委婉地轉述給皇帝。
皇帝聞言道“那就再召!要是常彪再不回,那便是公然抗旨!”
公署裡,蘇槐手底下的相黨官員,難免有些擔心,道“相爺,常彪真若是被逼回來了,也未見得是好事。”
畢竟官場之上,很明白兔死狗烹的道理,而今皇上不正就在做這件事嗎?
如今皇上恨不得對常彪除之後快,那對相爺呢?
將來若是相爺受難,他們這些相黨也絕不能獨善其身。
另有官員道“真要是能把他逼回來,那這次他就應該回來了,還需得再下二道旨意嗎?”
旁的同僚點點頭,道“這常彪一介武夫,有兵權在手,他是可見的越來越肆無忌憚。回京來就是一個死,他又怎肯願意回京。”
“隻是下官不明白,相爺為何還要出謀再下召回旨意,這要是把常彪給逼急了,萬一……”
萬一他起兵造反,也是不無可能啊。
蘇槐道“聖上也急了。”
隻要皇帝急了,滅常彪之心迫不及待,既然召不回京,就總得有其他的行動。
常彪兵權在手,想要滅他,隻得以兵權抗衡之。
而蘇槐掌理朝政以來,手中縱使有相權,卻無兵權。
不把雙方都逼急了,他哪能有機會沾一沾那掌兵在手的滋味。
不過手底下的官員們能想明白一部分,卻也少有想到這一層的。
他們隻知道,皇上和常彪都急了,雙方越是勢同水火,皇上就越是離不開相爺。
傍晚時分,蘇槐回到相府,就有影衛向他稟報“今日陸姑娘又去了一趟藥材庫,她拿的東西屬下都給記上了。還有下午的時候,陸姑娘去了後廚,說腹饑,要了一條魚回院子裡吃。”
從平時陸杳的飲食習慣來看,除了一日三餐飯點上她用餐以外,她可從來沒主動要求後廚那邊額外加餐。
也正是因為如此,陸杳去到後廚時,後廚的廚子也十分意外。
要平時,恐怕她又要碰冷臉了,可那掌廚的廚子一聽到她的聲音,先是愣了愣,然後又驚了驚。
他沒聽錯,就是那天晚上跟相爺在廚房裡一樣的聲音。
當時他惹怒了相爺,相爺要挖他眼睛,還是她給勸住的,還誇他廚藝好,於是相爺這才饒過了他。
這事兒廚子半個字都不敢往外說,但對陸杳的態度卻十分的恭敬,問“陸姑娘想吃什麼?”
陸杳道“魚,有嗎?”
廚子連忙應道“有的有的,陸姑娘想怎麼吃?”
陸杳道“天氣熱,做魚生可以嗎?”
廚子道“當然可以,那等這裡做好了給陸姑娘送院裡去。”
陸杳道“來都來了,我等一會兒也無妨,免得你們多跑一趟。”
做一道魚生也用不了多久,無需下鍋蒸煮,隻考驗廚子的刀功。
廚子手腳十分利索,很快把魚清理乾淨,他的刀功在廚子當中算是頂好的,切出來的生魚片片片薄透且均勻。
再調了一碟蘸料,便算好了,再裝進食盒裡,輔以冰鎮著,交到陸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