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以往都是陸杳去蓮花鎮把師父找回來,今年沒顧得上,但她出來的時候拜托過二師父,如果她趕不回去,就請二師父記得幫她去接人。
兩個師父平日裡雖然不對付,但歲數加起來都快一百歲了,還是沒問題的。
陸杳回過神來,驚奇道“八月十五遺珍園竟然沒人把守,這是什麼規矩,難道要放假過中秋嗎?”
蘇槐道“不如我們也回去過中秋。”
陸杳道“中秋有什麼好過的,你是喜歡賞月還是喜歡吃餅?何況今晚又沒得月賞。”
回想之前,她還不曾聽任何一個人宮裡人說起過八月十五這裡無人守,說明這個規矩應該是少有人知,隻有像奸佞這樣的高層才知道。
如若是她早些時候知道,之前還費那麼多力氣作甚。
她又想,難怪這狗男人之前一直拖拖拉拉地不肯來幫她找東西,原來是等著今天這樣的好時候。
正這樣想著,她跟著蘇槐才往前走幾步,突然身後一道氣貫長虹之勢,迅如閃電疾風一般,直直逼上來。
陸杳剛一回頭看向來人,就被蘇槐一手拂開,下一瞬她就見蘇槐迎麵就接下了對方的殺招。
兩人立時在這廣場上殺鬥起來。
陸杳定睛一看,心下不妙,想往前去勸,可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她眼下這點級彆的根本沒法勸架,說不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會被誤傷。
眼下跟蘇槐打的,可不就是姬無瑕。
她前兩天就來京了,一直潛伏者,莫不是就為了等待時機偷襲奸佞?
明知道她乾不過,她還來?
陸杳看得出,姬無瑕完全是泄憤式的打架,肯定是這狗男人乾了什麼缺德事她才這麼生氣。
姬無瑕渾身戾氣暴漲,招招下死手,蘇槐也沒客氣,兩人身法移動得極快,一會兒屋簷下,一會兒廣場上,所至之處,不管是木廊還是地麵,但凡是受力過的地方,都是一片裂痕凹陷。
陸杳著急,照這麼個打法,姬無瑕雖能堅持些時候,可她最後定還是會落得下乘,陣仗鬨得這麼大,一會兒把人引來了怎麼辦?
正事還沒辦呢!
陸杳壓著聲音道“你們能不能消停消停?什麼仇什麼怨,等稍後回去再說行不行?”
壓根沒人聽她的。
陸杳喚道“姬無瑕!蘇槐!”
完了,兩人打殺起來渾然忘我,根本沒人聽她的,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就一心想乾死對方,除此以外彆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陸杳苦口婆心勸道“咱們暫時都是一頭的啊。”
轉眼就是數十招,陸杳是眼睜睜看著姬無瑕漸漸不可避免地落於下風。
她哪有奸佞狡猾,而且她脾氣又爆,所有爆發性的實力都集中在前期,後麵就會後勁不足。
可奸佞從始至終都十分沉穩,等姬無瑕的爆發力過去了,他方才開始發力壓製。
眼見著姬無瑕要敗了,陸杳再顧不上許多,遂當即衝上前就想從後麵拖住蘇槐。
可這回,蘇槐鐵了心不受她糾纏,揮手就將她擋開數丈,將姬無瑕步步緊逼,最後到廣場的邊緣,一手終於擒拿住她脖子,反手就將她抵在牆上。
那氣勢之狂,當即姬無瑕身後的牆壁都出現了裂痕。
姬無瑕嘴角瞬時滑出一抹血痕。
她不服氣,還試圖最後一擊反敗為勝,陸杳沉聲喝道“姬無瑕!”
她這要是再一出手,蘇槐還能讓她活麼。
姬無瑕這回終於聽到陸杳的聲音了,手裡動作慢了慢,蘇槐卻也將她脖子往手裡提了提。
陸杳道“相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