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微微探身靠近陸杳,道“以往你動不動說愛我,順口就拈來,而今倒不曾聽你說起了。你若喜歡我這副皮相,你倒是多看看。”
陸杳看著眼前這張臉,有些發怔。
等陸杳回過神來,張口便道“蘇槐,你不會中暑了吧?”
話音兒甫一落,蘇槐手臂勾過她的腰,歪頭便欺上她的唇瓣,輾轉反側地吻弄許久。
等鬆開她時,陸杳唇上十分嬌豔,眼裡也仿佛蒙上一層淡淡水色,叫蘇槐瞧了不由舔舔嘴角。
陸杳道“你該吃藥了。”
她轉過身去從藥瓶裡倒出兩粒藥,狗男人摟著她還想纏她,低頭親親她耳朵,又吮吮她頸項。
陸杳腰腿現在都還發軟,沒好氣道“你再亂來,你身上外傷內傷加上陳年舊毒,我要是再管你,我就叫你爹!”
狗男人這才沒再動手動腳的了。
陸杳轉回身就黑著臉把藥丸捂進他嘴裡。
隨後劍錚送來晚飯,蘇槐去點了燈,陸杳與他一起用飯時,黑虎就從屋頂上飛下來,一搖一擺地走來蹲在門口,一雙眼睛賊亮賊亮地盯著蘇槐。
要是能啄他的腦花,它肯定毫不猶豫地飛撲上來。
但這個魔鬼又有點厲害。
後來蘇槐又叫劍錚去拿上回的鐵籠子,陸杳連忙對黑虎揮揮手,道“黑虎,我沒事,你上屋頂去。”
黑虎眼巴巴的,這才又飛去了高處。
晚飯後,閒著也是閒著,陸杳就給蘇槐把脈,細細看一看他的身體情況。
蘇槐坐在坐榻上,由她拿著手腕,多久都沒出聲。
她微微凝著眉,放在他腕脈上的手指卻不停地捋動。
看完一隻手,她道“換隻。”
蘇槐又換了手給她。
她索性麵向他,兩手同時把住他的兩隻腕脈。
門外的劍錚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怪主子不讓繼續找醫聖弟子了。
據劍霜得回來的消息說,那醫聖的嫡傳弟子是個女的,而且行跡在京都出現過……
劍錚再回想起陸姑娘給過他的藥,想起陸姑娘在黑市買的那套刀具,再看看房裡陸姑娘給主子把脈的光景,大約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吧。
但劍霜表示不理解,皺著眉頭對劍錚道“那陸姑娘竟然還給主子把脈,這幾次療傷也是她在做,好好的墨大夫在那裡不去請來,怎麼讓她來?”
萬一不靠譜把主子弄不好了怎麼辦?
劍錚看他一眼,道“你去問主子。”
劍霜哪敢去問,現在這陸姑娘正得寵,要是被她給挑撥離間,最後吃虧的不還得是自己麼。
房裡,陸杳道“這毒應該是苗疆那邊的東西,苗疆稱它為紫蜘蛛,在中原有個好聽的名字,叫煙華。這毒靠吸附血管汲取養分,會越養越大,待侵入心脈時便無力回天。
“這煙華初時不易察覺,但短短三個月到半年之間,它就會盤踞人周身,顏色越發紫越能判斷這毒的發展階段,到最後,渾身氣血都會乾枯殆儘。
“而你的情況有些特殊,你本身可以運功力壓製它的生長蔓延,再加上有珍獸血引養著,能撐個三年五載的。”
劍錚劍霜在外聽著,劍霜剛開始還有些意見,眼下是句話不說了。
劍錚對劍霜道“現在還要去請墨大夫嗎?”
劍霜冷哼一聲。
陸杳又問“這毒你是怎麼弄的?”
蘇槐道“早前往苗疆平叛弄的。”
陸杳道“回來才發現中了毒?”
門外的劍霜忍不住插了一句道“當時就發現了,他們拒不交出解藥,主子就把苗疆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