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長公主原想將蘇槐留下來,隻要他留下來,這些人便不敢放肆。
可是她大錯特錯,留他下來,他隻會讓她更加生不如死。
他不僅要讓這些醃臢雜碎辱她,他還要坐在一邊親自觀看,看她是怎麼被淩丨辱被玷汙的!
這是誅她的心啊。
蘇槐欣賞夠了,方才起身轉頭自門外走去。
即便他走了以後,房裡也一時半會消停不了。
那藥,沒人比她更清楚,是個能讓貞女變蕩婦、男人變野獸的好東西。
而他,就是要讓她自己徹徹底底地感受領略一番。
她也終於明白,難怪他這麼爽快地就答應與她成婚。
原來馬氏的事情他並沒有算了,以前的諸多種種他也沒有算了,他就等著她親自送上門來,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他再舉刀宰她。
連著她身邊所有人一塊兒宰。
但對她,他不舍得下快手,他要用鈍刀一刀刀割她,讓她淋漓儘致地感受一下這滋味!
到了這相府,便不再是像在她鎏瑩宮裡那般,為所欲為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蘇槐走後,院子裡男女交雜的聲音時起時伏。
而相府上下,這一天裡都在忙著搬挪屍體,忙著潑水清洗血跡。
房裡床上上演著激烈的戲碼,府衛在院裡甚至屋子裡抬屍體時仿若都視若無睹、充耳不聞。
上上下下,從未見過相爺如此殺性大發,他們更從未見過相爺這番狼狽落魄的模樣回來,府裡眾人何嘗不滿心惶恐。
惹惱了相爺,下一個躺在地上的就會是自己。
墨大夫早就已經到了,隻是一進門衝天的血腥氣撲麵而來,以及滿目的屍首衝擊眼球,他也十分駭然。
以往話多的他,今個也閉緊了嘴一句話不說。
墨大夫徑直去了主院等著,等蘇槐處理完事情以後,再給他處理傷勢。
等蘇槐回到主院時,那渾身氣息,猶如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來的最凶狠的惡鬼一般,眼角染著血紅,臉色卻因失血過多而變得十分蒼白。
他這個人是這樣,哪怕是自己命懸一線隻剩下一口氣,他也要先把人殺了來。
說他心急吧,他能將新仇舊怨慢慢堆積起來,靜待時機;可說他不急吧,能今日報的絕不等到明日,哪有什麼隔夜仇。
蘇槐回到主院,推門進臥房。
他抬頭看了房裡一眼,一切還如她住在這裡的時候,沒有任何改變。
蘇槐脫了這一身浴血的緋衣,墨大夫看見他裡頭的白衫全都染紅了,不由得神情一肅。
蘇槐又脫下血衫,可見那草草綁束在他肩頭下方的布條,幾乎可以擰得出血水來。
墨大夫連忙上前放下藥箱,先給他止血處理傷口。
劍錚往裡送一盆盆熱水,又端出來一盆盆血水。
墨大夫心忖,真是太亂來了,這是仗著自己身體好麼,要是換個人,試試看還有命沒命。
那道劍口貫穿他前胸後背,十分猙獰,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下手也夠狠的。
隻是他素來厲害慣了,就是不知是被何人傷成這樣的。166小說
劍錚去藥爐找他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沉著臉一字未提。
眼下相爺這般氣場,怕是殺性還沒褪,墨大夫也不會不要命地隨口亂問。
墨大夫有條不紊地止血上藥,隻是上藥時,蘇槐讓他用這屋裡現有的藥。
墨大夫將那傷藥拿來聞了聞,心裡滿是好奇,張口就想問但又不得不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