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這廂,京都城裡,劍霜大致養好外傷以後,就整日負責在外打探消息。
這次他沒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事,主子沒有殺了他,都算他福大命大。
不過彆說他了,就是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來,也沒法抗下那晚的事。
主子留他一命,他便沒日沒夜在外跑,試圖將功補過。
劍錚則跟在主子身邊,處理朝堂這邊的事。
朝堂上時局日益緊張,廣寧侯如願被皇帝調遣進了西策軍督軍。
這陣子,京城裡除了相爺的婚事以外,廣寧侯府也舉辦了一場婚事,隻不過因為相府的風頭太大,將廣寧侯府也完全壓下去了。
廣寧侯與外戚劉氏女定親完婚,是以皇帝才放心將西策軍交給他。
但他身為督軍,並非全權統領西策軍,皇帝還派遣了一員朝中武將,與之一人各掌一半的兵符。
廣寧侯等人出發前往西策軍營地就任時,隊伍也十分壯觀。
其中好些都是朝中的官家子弟,都等著出去掙點戰功回來,也好順利地躋身朝堂占據一席之地。
出發之際,皇帝親自為隊伍踐行,最後由蘇槐親送他們出那道外宮的宮門。
彼時,出了外宮門,諸事已準備就緒,廣寧侯翻身上馬,看了一眼站在宮門口的蘇槐。
冬日裡蕭索,陰雲沉沉的,他身後的大片宮牆綠瓦也仿佛失去了往日豔陽天裡的光彩奪目。
但他著一身紫衣官袍,風拂著他袖擺,眉眼乾淨溫和,不管陰晴雨雪,都是不朽的。
廣寧侯道“即便你不願幫我,我也有辦法得到我想要的。”
蘇槐道“眼下離你想要的,還有很長的一截路。那就祝你一路坦途,順水順風。”
廣寧侯不再說什麼,策馬調頭便走。
蘇槐身側隨行的官員看著那一眾離去的背影,道“此次帶領西策軍的隊伍參差不齊,朝中那些子弟也素來都是遊手好閒慣了的,廣寧侯軍威不夠,想讓他們服帖聽話怕是得吃些苦頭。”
蘇槐不置可否,亦上了自己車駕離去。
常彪雖然遠在南淮,可常家家族卻是在京都紮根的。
眼下常彪尚未公然造反,但是卻想暗度陳倉,將京中家族妻眷都暗自轉移。
可早在當初皇帝下旨招常彪進京述職之前,常家所有家眷都已被蘇槐著人暗中看起來。
常彪拒不回京是肯定的,他唯一的後顧之憂便是族中妻眷。
後來他族中妻眷轉移時,全被蘇槐的人扣押了起來。
常家是否抄家落罪,全憑皇帝一道旨。
為了避免常彪反後朝中會麵臨內憂外患的局麵,蘇槐還要穩住雲金和蓬萊兩國。
蓬萊雖是小國,但卻盯著中原這塊肉,隻不過因國力有限,不大可能會單獨挑起事端。
而雲金近來國力增長,麵臣心不臣,極有可能會在這個時候與蓬萊聯手。
但很快,雲金和蓬萊兩國就決裂。
原因是蓬萊的太子原本與雲金的公主聯姻,結果蓬萊太子卻命喪於雲金公主之手。
那太子最是受蓬萊王喜愛,蓬萊王為此大發雷霆,與雲金交惡。
得知這一消息後,皇帝不由得大喜,感歎道“還得是蘇卿有辦法啊。朕若少了他,還不知得費多少工夫。隻可惜……”
隻可惜他那種人,放在亂世裡是快刀利刃,可若放在太平盛世的時候,那便是肉中釘心中刺。
皇帝歎息一聲,這後一句話也沒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