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沒過幾日,隊伍與西策大軍會合。
西策軍正被南淮軍給打得四分五裂、軍心渙散,連連往後撤退。
軍中也早已收到相爺會來前線督戰的消息,軍中將領們雖然麵上不說,甚至還要罵罵咧咧兩句說蘇相不僅獨攬朝政還要乾涉軍務,手未免伸得太長,可相爺要來,他們心裡頭又著實鬆了一口氣。
軍中那些官家子弟可以不怕上頭的將軍,總不能不怕相爺吧。
相爺一來,必然整頓軍心,隻要軍心一齊,西策軍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副熊樣子。
再者,要是相爺來了以後,打贏了勝仗,那是上下皆有軍功,可若還是打了敗仗,那也怪不了這些將領們,相爺也得背上個督戰無方的名頭。
蘇槐進西策軍軍中時,軍中所有將領包括那些世家子弟們,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列相迎。
站在最首的便是統領西策軍的兩位,廣寧侯和延將軍。
短暫的會麵以後,蘇槐進入議事帳,讓將領們把軍中情況詳細彙報。
當初廣寧侯為了爭得這西策軍的兵權,與蘇槐關係鬨得僵。
如今他明白了,蘇槐之所以肯這麼大方地放手,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他統領不好。
他在軍中沒有軍威,世家子弟也不懼他,便是犯了軍法,他也瞻前顧後,不能完全按照軍法處置之。
所以導致他在西策軍中越發沒有威嚴可言。
現如今蘇槐還是憑借著手段順利到西策軍中來了,雖然沒有任主帥一職,但有皇上聖旨親命,一朝宰相親臨督戰,必然是對軍中事務有著決策權。
廣寧侯壓著心緒,不急不躁地把軍中情況向蘇槐做了彙報。
此時此刻,廣寧侯心中也明了,這蘇槐一時的退讓並非真的退讓,他隻是在等待時機,名正言順地淩駕於所有人之上。
軍中很快紮了一頂營帳,給蘇槐下榻落腳的。
帳中所有需用,都第一時間準備齊當。
將領們發現,相爺身邊除了劍錚劍霜兩個常侍以外,還多了兩個近侍。
這兩近侍麵生得緊,並且還生得如此……醜陋,大家嘴上不敢說,但心裡不禁納悶,他們是有什麼真本事,竟然能被相爺選為隨身近侍。
劍錚劍霜守在營帳外,陸杳和姬無瑕則進營帳裡看看,也沒人敢攔著她倆。
進去後,姬無瑕左右瞅瞅,道“咱睡過皇宮大樓,也睡過草屋狗棚,就是還沒睡過軍帳。這也算是人生的一項新增體驗吧。”
等蘇槐忙完,外麵天色都黑了下來。
他回到軍帳時,晚飯已經送過來了,正擺呈在桌上。
而姬無瑕正不客氣地拿著碗筷準備和陸杳一起共進晚餐。
見到蘇槐拂開帳簾微微低頭走進來,姬無瑕道“唷,狗賊回來了。”
劍錚劍霜看見她動主子的碗筷,就勸道“你跟我們去用飯吧。”
姬無瑕道“我跟你們去?我怕影響我食欲。”
劍霜冷聲道“我都沒說你影響我食欲。”
劍錚好言相勸道“這裡是主子和陸姑娘的飯食。”
姬無瑕道“去彆處能有這裡吃得好嗎?”
劍錚無言。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他們的夥食,怎能與主子的夥食相提並論。
姬無瑕道“既然沒有這裡好,我為什麼要跟你們去?”
劍錚眼神示意你橫插在主子和陸姑娘之間,你也會不好意思的吧。你不覺得你太煞風景了嗎?
姬無瑕大概讀懂了他的意思,回以一記白眼還煞風景呢,你也不看看現在我杳兒有沒有心思與你們狗賊共進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