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終於抬起頭來,道“誰說他要遭殃了?長公主對他朝思暮想了多久才終於如願嫁給他,豈會因為這點事就解婚,這話你信嗎?”
姬無瑕撇撇嘴,道“朝思暮想了多久我又不知道,但我覺得吧,以前有多朝思暮想估計現在就有多後悔莫及吧。
“所以這女人找男人,愛人愛得死去活來,結果都還沒弄清楚男人是人是畜、是神是鬼,真是愛他個祖宗哦。”
陸杳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很懂。”
姬無瑕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江湖上這事兒多了去了。光是看臉就想著要嫁給他,等嫁給他以後才發現,我呸,這都是什麼人麵獸心的玩意兒。”
她晃悠著兩腿,亦看了一眼陸杳,又道“可這世道就是這樣,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什麼妖魔鬼怪,要是遇到個降妖除魔的,你看他是受降不受降。”
陸杳挑眉道“不得不說,做他這筆生意讓你委實感悟良多。錢確能使人進步,至少在思想上能上去一個高度。”
姬無瑕爽朗地哈哈笑兩聲,道“那也得是遇到你這樣難解決的事情才能有收獲。”
姬無瑕還以為,那狗賊拿到解婚的聖旨以後,一定第一時間跑來跟她姐妹解釋呢,沒想到那狗賊遲遲沒出現。
後來姬無瑕逮著劍霜問,才得知,狗賊又去部署軍中事宜了。
劍霜道“主子忙著呢,他有事當然是把事情都乾了來,可不會為了點兒感情上的事而影響主子大計。”
姬無瑕睨他道“是嗎,那是誰這陣子來要死要活地黏著我杳兒的?”
劍霜冷哼道“此一時彼一時。眼下戰事在即,主子怎麼可能還會為了兒女私情而耽誤正事。”
姬無瑕道“行吧,那我就把你這話轉告給我杳兒。”
劍霜又道“你懂什麼,主子隻有忙完了事情,才能安心好好地跟陸姑娘把話說清楚。主子素來如此,他要與陸姑娘在一起的時候,通常都會把其他的事都解決了來,才能不被其他事所打擾。”
姬無瑕道“你有本事彆解釋啊,看看回頭狗賊會不會打死你。”
到晚上的時候,蘇槐才回營帳裡來。
晚飯他都是在議事帳跟將領們一起吃的,陸杳和姬無瑕在這邊營帳一起吃,等藥熬好了她再叫劍錚幫忙把藥送過去。
眼下陸杳回頭看見他,一時營帳裡十分安靜,誰都不說話。
燭火輕輕搖曳,在帳上映出淡淡的光影。
後來蘇槐先開口道“聖旨,你要看嗎?”
陸杳眼神落在他手裡拿著的一幅卷軸上,道“我看不看有什麼關係?”
蘇槐沒說什麼,走到桌案邊坐下,道“今天的藥丸我還沒吃。”
陸杳也沒說什麼,從瓷瓶裡取了兩粒藥,走到他身邊兩步開外,朝他遞去。
蘇槐一手去接時,突然就迅速出手,試圖一把扼住她手腕。
怎想,陸杳如泥鰍一般狡猾,幾乎勘勘與他指間錯過,異常靈巧地把手收了回來。
她就知道這狗男人又要故技重施。
蘇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道“你動作很快。”
陸杳道“不快不行。”
蘇槐盯了她片刻,倏而起身就朝她走來,道“我藥呢?”
陸杳道“你站著彆動,我可以丟給你。”
可狗男人哪聽,一步步逼過去,道“丟給我?我要你喂給我。”
陸杳一聽就來氣,道“喂給你?我看吃什麼藥都治不好你。”
最後蘇槐還是抓住了她的手,非得要拿著她的手喂自己吃藥。
陸杳道“你放手,我可以給到你手上。”
蘇槐道“我沒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