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將桌上的聖旨卷軸緩緩卷好收起來,心裡懷疑蘇槐是不是睡著了,終於才肯轉頭回頭看上一眼。
可怎料,這狗東西哪裡是睡著了,他隻是安靜地等著,她這一回頭來,恰恰撞進他眼神裡。
那眼神如狼似虎,像暗夜裡窺伺著獵物一般,又緊又深,眼底裡卻滿藏著一股子野性。
她回頭之際,猝不及防嘴唇若有若無地從他的唇角擦過,他窺伺著,仿佛就是為了等這一刻。
陸杳當即往後仰了仰頭,卻是被他一手給捉住後頸,又扶了回來。
陸杳眼疾手快,在與他的嘴唇碰上之前,當即伸手捂住他的嘴,將他的頭往一邊推。
兩人動作都很迅速,一人進一人退,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隻不過陸杳警惕心重,她更快一瞬,成功地擋開了兩人之間的接觸。
陸杳道“怎麼的,你以為聖旨來了,你離婚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蘇槐被她推著臉,眼睛始終直勾勾地落在她身上,道“我要是為所欲為,還隻是想親你一下嗎?”
兩人正拉鋸,這時劍錚在帳外稟道“主子,有軍報。”
陸杳對蘇槐道“快滾吧你。”
蘇槐對外道“叫你快滾。”
陸杳氣得不行,道“帶你狗主子一起滾。”
劍錚直接噤聲了。
這種時候他哪敢答話,答一句保證立馬惹禍上身。
狗男人還掐著她不放,陸杳道“放著正事不乾,這似乎不是相爺的風格。”
後來蘇槐沒再強求,終於放開了她。
陸杳起身就離他要多遠有多遠,臉上嫌棄的神情滿得不能再滿。
蘇槐看了看她,隨後也起身,牽了牽有些輕皺的衣袍,然後抬腳朝帳外走去,邊道“先洗了睡。”
陸杳心想,這不廢話麼,不洗了睡難不成還等他?
晚間蘇槐回來時,她也不知外麵是何時辰。
但他躺在她身側的時候她是知道的。
蘇槐看著她的後腦勺,半晌道“我現在可以抱你了。”
陸杳要是理他,他絕對越來勁。
可不理他,狗男人也沒罷休。
他從後麵靠上來,動作不大,將她摟著卷進了自己懷裡。
陸杳睡意惺忪地來一句“莫挨老子。”
可狗男人置若罔聞,陸杳隨手擰他兩把,漸漸也就這麼睡過去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外麵就響起了號角聲。
蘇槐起身之際,對陸杳道“你還可再睡一會兒,我走的時候來叫你。”
陸杳道“你也可以不用叫我。”
話雖這麼說,可外麵點兵,陸杳又不是嗜睡之人,隨後就也起身了。
蘇槐出征時,不放心陸杳留在軍營裡,恨不得把她掛身上。姬無瑕便與陸杳騎馬跟在他身後,左右兩邊隨行的則是劍錚和劍霜。
兩軍交戰時,蘇槐基本不出陣,三軍將士們聽他指令,或出擊或側麵包抄,與以往作戰混亂的形勢大不相同,而是井然有序,進退得當。
最後打得南淮軍先如一盤散沙,不得不往後敗退。
這場仗不大,對於西策軍而言,卻是花了最小的精力和兵力贏得了勝利。
頓時整個西策軍裡的氛圍就大不一樣了,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變得十分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