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待五根銀針都入體以後,兩人才出房下樓。
姬無瑕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她坐在車轅上,手裡把玩著馬鞭。
劍錚劍霜不能隨行,隻能待在邊上靜候。
等主子和陸姑娘離去以後,他們就繼續在這客棧裡等。
那廂回京的路上已經有了“劍錚”“劍霜”暫替他們的位置,無人會懷疑他們仍舊跟隨在主子身邊,所以此次追殺,他們身為主子隨從,卻絲毫沒被朝黨亦或是江湖人士提及。
江湖各路人馬也不知相爺的兩名隨從究竟是何模樣。
儘管如此,為了保險起見,兩人還是做了喬裝,又擔心主子進穀以後,會有江湖人士循著蛛絲馬跡一路追查來,是以眼下兩人在姬無瑕的慷慨下更是改頭換麵。
蘇槐從兩人身邊經過時,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把兩人忽略了。
劍錚低聲道“主子一路保重。”
結果主子也不應,與陸杳一起上了馬車,回應他倆的也隻有風聲。
兩人孤零零的站在風裡,姬無瑕瞅了瞅他倆,道“省省吧,狗賊他現在就是個聾子,搞得像兩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似的。”
劍錚劍霜“……”
說罷,姬無瑕一揚鞭,馬車便駛了出去。
兩人隻得目送著馬車漸漸走遠。
陸杳從懷裡取出一條綢子,看蘇槐道“把這個蒙上吧,要出城了。”
蘇槐道“你竟用對付彆人的法子來對付我。”
話雖這麼說,可當陸杳笑著傾身上前,將綢子覆上了他的雙眼時,他也沒拒絕。
她將綢子繞到他腦後不鬆不緊地打了一個結。
打結時,她手臂鬆鬆地勾著他肩頸,在他耳邊說道“用來對付你的法子我可沒對付過彆人。”
蘇槐聽不見,身體的感覺也是麻木的,隻是她的氣息入他耳時他有所察覺,大約知道她是在說話,道“在說什麼?”
陸杳挑唇道“沒什麼。”
即使回應了他也聽不見。
陸杳微微抽回身,與他麵對麵。
之前他還能通過她的口型來判斷她說了什麼,覆上雙眼以後連看都看不見了。
她見著他遮了一雙妖美的眼以後,下半張臉就莫名顯得純良無害了許多。
那鼻梁、嘴唇和下巴,比例極好,微微蒼白的膚色,陽春白雪一般,有種誘人采擷欺淩的美感。
任誰都想不到,這般形容的人,竟會是個玩弄權勢、人人喊打喊殺的奸臣佞相。
陸杳下意識盯著他的嘴唇看,蘇槐仿佛意有所感似的,微微往前一傾,鼻尖就抵上她的。
他一側頭,就順利地親上了她的唇瓣。
有些東西,就像是刻進了骨子裡的,即使感知被封,他也親得嫻熟自然。
他一碰到她的唇瓣,就掃過她齒端,想往她口裡探。
陸杳一時猝不及防,與他糾纏片刻,聽見外麵姬無瑕在道“我杳兒,狗賊不說話怎麼你也不說話,你嘴巴不得空嗎?”166小說
陸杳心頭一跳,連忙往後躲開來,若無其事道“說什麼?”
這廂蘇槐舔了舔嘴唇,道“是麻的,過來,我再親一下。”
陸杳“……”
姬無瑕甩著馬鞭,道“杳兒你都跟這狗賊學壞了。”
過一會兒,蘇槐就來一句“我眼不能視耳不能聞,還不能抱抱你嗎?”
陸杳黑著臉道“你不要說話行嗎?”
蘇槐全然聽不見,道“我沒彆的東西可看可聽可感,我隻有你。”
姬無瑕在外罵罵咧咧地啐道“以前就不知廉恥,現在沒感知了,更是完全不知道把老臉丟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