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淩霄眼露殺機,最後一點耐性都被磨了個乾淨。
當是時,劍錚劍霜突然從背後發動攻擊,淩霄單手單腳就把兩人狠摜摔在牆上。
蘇槐拿住淩霄肘彎,一掌直逼他心口。
淩霄若真擰斷他脖子,也必然會被他一掌震碎心脈,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風格,隻有這樣才能謀得轉圜之機。
真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再講情麵隻會束手束腳。
蘇槐內力也不淺,一掌迅如閃電般說來就來,淩霄本身的經驗使得他想避開這一掌,便不得不後退兩步。
他一退蘇槐便趁勢抽身。
可淩霄怎肯放過,隻要他不收手,蘇槐便是能避開一時險境,也無法徹底從他手上脫身。
兩人在屋中大打出手,身法招式變幻萬千。
從前他師父就不是淩霄的對手,如今他又怎能敵得過他。
最終,毫無疑問的,淩霄又將蘇槐壓製住,嘴角鮮血淋漓,就在淩霄痛下殺手之際,劍霜臉色煞白,脫口就吼道“在墓園!”
此聲一出,屋中風雨雷霆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下一瞬,隻見房中一道影兒竄出,已然不見了淩霄的影子。
房裡的危機頓時解除,可那股子壓迫感卻沒消,反而愈加令人窒息。
劍錚劍霜被淩霄那一擊都受了傷,在蘇槐側身看來之際,兩人雙雙跪在了地上。
倘若淩霄是那雷霆之怒,而蘇槐現在的眼神便是惡鬼之淵。
他嘴角是殷紅刺目的血,抬手輕輕拭了拭,看了看緋紅的指端。
轉眼間蘇槐已走到劍霜麵前。
劍霜約摸也曉得,這回主子是真對他動怒了。
接著蘇槐抬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腳碾在了他的胸口上。
劍霜仰麵就見著主子低垂著的眼裡滿是碾死一隻螻蟻一般的無動於衷,道“我讓你說話了嗎?”
鮮血隻顧從劍霜嘴角橫溢出來。
他意誌堅定不移,張著口,艱難而囫圇地應道“屬下管不了那麼多……能、能解主子之危,屬下、屬下無怨無悔……”
劍錚以頭磕地,從未如此惶然無措過,道“懇求主子,饒劍霜一命!”
眼看著劍霜命懸一線,終於,蘇槐還是鬆了腳,轉身踏出了門外,徒留滿室狼藉混亂。
劍霜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蘇槐還沒走出院子,迎麵便看見淩霄去而複返。
更深露重,月華如鋪了一地霜。
先前還打得慘烈,眼下就徹底冷卻了下來。
淩霄滿身清寂頹然,人也似清醒了不少。
他問“徒侄,方才走得急忘了問,墓園在何處?”
蘇槐一時不語。
淩霄又問“在路上的又是誰?你說她在路上,那墓園裡的又是誰?”
蘇槐道“我可以帶你去。做為條件,你需得留下,等你的徒弟來。”
淩霄恍然,道“原來你寫信不是寫給她,你是寫給我徒兒,叫我徒兒趕著來。”
蘇槐道“我可以給你講她的事。”
淩霄道“她是誰?是我徒兒還是你師父?”
蘇槐道“我師父。”
淩霄問“她有很多故事嗎?”
蘇槐道“有,很多。”
淩霄眼眶紅得嚇人,直直盯著蘇槐,如猛鬼烈獸,道“我聽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