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到用晚飯的時候,陸杳將此事提了出來。
行淵絲毫不覺得詫異,薛聖卻是放心不下的。
薛聖道“現在怎麼能成,過些時日再去,你大師父能夠諒解的。”
陸杳道“過些時日,我就能好了麼?”
薛聖囁喏了一下,答不上來。
姬無瑕道“二師父放心,我會一路陪她到京的,等辦完了事,我們再回來。”
薛聖看了行淵一眼,道“你不勸勸?”
行淵便道“可要我隨同?”
薛聖氣得抖胡子,道“你就知道縱容她!”
陸杳道“不用,三師父,我們快去快回便是。”
姬無瑕小聲嘀咕“也不是不可以啊。”
陸杳動了動眉頭,道“我現在比以前耳背,你說什麼?”
姬無瑕癟癟嘴,連忙道“我是說外麵世道亂,三師父還是留在穀裡的好。”
晚飯後,陸杳就跟著薛聖去了藥屋,薛聖給她準備這一程需要用到的藥。
姬無瑕閒得在屋外瞎溜達。
之前她和陸杳忙著到處報仇,無暇想其他,回穀以後,慢慢有些事她就琢磨過味兒來了。
正好遇見阿綏經過,姬無瑕就叫住他,摩挲著下巴道“阿綏,我有件事想問你。”
阿綏道“陸姑娘請講。”
姬無瑕道“就是淩霄師父去武林大會的那天,要不是三師父及時趕到,我和杳兒可能還不易脫身。我想問你,三師父怎麼會去的?”
阿綏笑了笑,道“淩霄師父與姑娘有險,公子怎麼會不去。”
姬無瑕道“我的意思是,淩霄師父這事吧,應該就隻有狗賊那邊和我跟杳兒這邊知道吧,你公子是怎麼會知道這事的?”
阿綏繼續麵含微笑“狗賊?”
姬無瑕道“這你就彆問了反正你們也不熟,你休要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阿綏道“公子自有公子的法子。姬姑娘問,我也是不能回答你的。”
姬無瑕撓頭,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而阿綏趁她動腦子之際,人已經不著痕跡地走開了。
等陸杳從薛聖那裡出來,姬無瑕就同她一起回院裡收拾行囊。
陸杳將師父的骨灰盒子小心地裝進包袱裡,而後又回自己房間收撿衣物。
姬無瑕便將她想不明白的這事說給陸杳聽,道“杳兒,你說,你三師父是怎麼知道的?”
陸杳道“這還用我說嗎?”
姬無瑕道“啊?我想了這麼久都沒整明白的事,你不用說就明白了嗎?”
陸杳道“我三師父的消息網本就遍布天下,他想知道些什麼事,不難。”
姬無瑕道“可關鍵是淩霄師父來去行蹤不定,他去京都這事也十分隱蔽,隻有那誰和咱們知道吧。”
那誰,她刻意沒在陸杳麵前提名字。
姬無瑕又道“可此前三師父與那誰沒有過半分交集,都互不相識連麵都沒見過吧,那誰怎麼可能會把消息泄露給你三師父。”
陸杳道“所以呢,還剩下誰了?”
姬無瑕道“就剩下咱們了啊!”
話一出口,她又立馬否認“可我全程都跟你在一起,是絕沒時間也沒機會遞信給三師父的。”
陸杳道“我們收到的信哪裡傳來的?”
姬無瑕道“當然是我門中傳的啊。”
然後她就沉默了。腦子也終於轉過彎來了。
她幫著陸杳把包袱收拾好,才道“你三師父在我門中安插了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