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這廂一早,蘇槐便從書房出來,又回臥房更衣。
陸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人醒著,突然開口道“下次能不能把你這身狗皮提前拿到書房去?”
蘇槐道“書房沒地方掛。”
陸杳道“把這屏風,這衣架子,都搬去書房,總能夠掛。”
蘇槐道“書房沒地方放。”
大清早,陸杳瞌睡都氣沒了,這狗東西總能找到個理由。
陸杳道“是嗎,那相爺隻有搬書房,搬去個單獨的院子,寬敞,不愁沒有地方放。”
蘇槐理好官袍,看了床上的她一眼,無一例外是背對著他的,他出門時道“這裡我住習慣了。”
陸杳道“你所謂的請陰陽先生看日子也不過是個幌子,要是實在想不起請就不請,你我淺議個好天氣把事情辦了便是。”
蘇槐抬腳踏出房門,道“我今日請。”
他將房門攏上,方才去了。
上午的時候,陸杳在房裡就聽到院子外麵一聲輕快的叫喚“陸姑娘!”
那熟悉的孩童音裡滿是歡喜雀躍,讓人一聽便覺心情愉快。
陸杳走出房門,同時孩童的身影以及身邊跟著的一家夥也跑進了院裡來。
孩童興高采烈道“陸姑娘你終於回來了!好久都不見你了!”
陸杳喚道“嘉俊。”
神色間也含了一絲難得的輕鬆之意。
接著她微微側耳辨了辨,挑了挑眉頭,又道“你還帶了個朋友?”
嘉俊連忙摸了摸身邊家夥的頭,順著它的毛,道“陸姑娘,這是灰灰,你忘了呀,就是以前我養的那隻小狗兒,現在它已經長大了。
“那時候陸姑娘每天都給我飯菜去喂它,不然它都沒有吃的,就不會長這麼大了。”
陸杳才恍覺,時間過得快,上次她離府之前,這小狗兒才丁點那麼大,路都走不太穩,眼下就已經長大了。
這條叫灰灰的狗,渾身灰麻色的毛,垂著一條毛尾巴,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陸杳,好似在辨認麵前這人究竟是敵是友。
陸杳便是看不見,也察覺得到,這狗約摸是領地意識很強,倒不似尋常的狗兒那般憨態天真。
陸杳一時也不動聲色。
嘉俊就對灰灰道“你彆緊張,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陸姑娘呀,要不是陸姑娘,當初你都餓死了。”
正這時,姬無瑕遛著也到這院裡來了,她甫一進院就邊說道“杳兒,狗賊又沒說你不可以出門,今天咱們去……我丨操!”
話沒說完,姬無瑕看清院裡的家夥,當即跳開,神色變了又變,“這相府裡怎麼會有狼!我靠狗賊什麼時候養的條狼!”
陸杳“……”
陸杳聽她這麼一說,就曉得是板上釘釘的了。
姬無瑕可不會把狼和狗認錯。
難怪這家夥的氣場不像個狗兒,這下就說得通了。
當初它還小的時候灰不溜秋的,又軟又可愛,著實難以辨識它的真身,可長大以後,不知道的可能以為它是狗,知道的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夥是頭狼!
嘉俊還天真地跟姬無瑕解釋道“灰灰不是狼,它是我養的狗。它很乖的。”
姬無瑕看向嘉俊,唏噓道“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你說它是狗,那你讓它汪汪叫兩聲來聽聽。”
嘉俊看向灰灰,灰灰看向姬無瑕。
嘉俊道“灰灰,你就叫給她聽吧。”
灰灰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