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話傳到皇帝跟前,道“啟稟皇上,那陸姑娘好像是得了什麼怪病,說是會傳染,眼下與她同行的皆被染上症候了!”
太監總管一聽,問道“你可親眼看見了?是何症候?”
太監答道“奴才親眼所見,他們臉上長起了泡,個個都快撓出了血!聽說那陸姑娘臉上更甚,都已經灌了膿!”
太監總管便向皇帝道“皇上,看樣子一時半會是見不得那陸姑娘了。真若有傳染怪病,萬不可大意。”
皇帝道“怎麼恁的不湊巧。也罷,先找地方把他們一行人全都隔斷起來,再派太醫過去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太監立馬跑去太醫院傳話。
另有太監則去領陸杳一行人到就近的暖閣安頓。
這下所有的太監都和陸杳綁在一起了,大家夥避她如避瘟神。
最初那拿喬作勢的領頭太監,原本一張油粉臉眼下紅腫成個豬頭一般,亦是離陸杳要多遠有多遠,此刻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勞什子怪病要是好不了,他們也彆想在這宮裡待了。
要是被趕出宮去,則更是死路一條。
陸杳歎息道“早與公公說了我這病來得怪,公公還是該先了解清楚了再帶我進宮來,這般貿然唐突,我也不好意思得很。”
那公公真是有苦難言,道“咱們也是奉旨行事。”
陸杳道“各位公公們受累了。這天氣這麼熱,要不都來喝杯茶吧。”
她提著水壺,往前挪一小步,那些個太監立馬往後退一大步。
然後有太監大呼道“你、你不要再過來了!”
陸杳語氣誠摯而又鼓舞道“那位公公說了,宮裡有太醫,說不定可以治好我們的。大家都不要放棄,隻要活著就會有希望,一定要振作。”
太監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們不僅沒被鼓舞到,反而一個個如喪考妣。
很快,太醫院的兩名太醫就匆匆忙忙來了。
自古宮裡就最怕瘟病產生,太醫絲毫不敢鬆懈大意,來看診時距離都隔得遠遠的,不僅戴了布手套,還往鼻子前蒙了層布巾。
太監們一看見太醫如獲救星,立馬就要蜂擁往前,急得太醫大喝“都不得放肆!蓄意傳播瘟病者可是殺頭的大罪!”
太監們迫切雖迫切,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隨後太醫先給陸杳看診,中間隔了半丈距離,需得兩相夠著手臂才能診得著脈。
結果太醫才一摸到陸杳的脈象,片刻就撒了手,唏噓道“脈象詭,而霍亂起,是瘟病無疑!是瘟病無疑!”
這下所有人大驚失色。
立馬有人匆匆跑去稟告皇帝。
這暖閣也不得坐以待斃,太醫院連忙開了尋常預防瘟疫、清熱解毒的方子,給陸杳和太監們服用。
皇帝得知情況以後,又氣又悔,叉著腰煩躁地在禦書房裡走來走去。
他本想把那陸姑娘挾製在宮裡,可哪裡曉得竟會是這麼個情況!
這樣的瘟病源頭,照理說應該立即燒死以絕後患,可她偏偏是相府裡的,皇帝要想這麼做,還不得不三思。
他如今萬分忌憚蘇槐,豈能不考慮後果。
皇帝問“蘇相現在他人呢?”
太監總管應道“剛得來的消息,蘇相人是回來了,他定然也曉得他府中的人被接走了,可這會子他不慌不忙地回了府,要是不傳喚,他怕是要在府裡洗手更衣吃飯以後再做打算了。”
皇帝咬了咬牙,憤恨道“這個逆臣!朕看他就是故意的!”
一個得了瘟疫的女人被他藏在相府裡,藏得越緊,外麵就越是想法子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