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朝臣拍著自己的臉麵,道“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等也是替你們臊得慌!你們不就是看著她是相爺的未婚妻,非得來搶嗎!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當事人之一的蘇槐也沒發話,隻時不時給陸杳布兩筷菜。
好像爭吵的話題內容全然與兩人無關一般。
有些話場麵上冠冕堂皇也就過去了,非得撕開來說,到最後彼此都十分難看。
皇帝聽得腦仁一蕩一蕩的痛,最後提前起身離席了。
這宮宴到最後也是不歡而散。
但陸杳即將前往雲金是既定的事實。
到第二日全城百姓們都知道了。
宮中收了雲金送來的聘禮,自然也得安排上陪嫁。
皇帝思來想去,橫豎已經這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召見蘇槐,道“蘇卿這陣子著實辛苦忙碌,因著那陸姑娘的病,朝中已有不少人染上了,蘇卿又是與她接觸得最為頻繁的。朕看,這病說輕不輕,感染症狀的那幾員大臣今個都下不來床。”
蘇槐道“依聖上看,此事應當如何?”
皇帝沉吟道“這病不得不防,大臣們都說,眼下蘇卿雖尚無症狀,但難免不是攜病之軀。此事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朕看,蘇卿要不先歇朝幾日,如何?”
蘇槐道“也好。”
皇帝沒想到他竟如此輕易就鬆口了,倒是一愣。
蘇槐又道“但公署不可一日無人辦事,稍後臣便將事務移交一下。”
皇帝心頭大動,麵上道“朕念著,你與那陸姑娘雖有緣無分,但也算是情分一場。如若蘇卿你願意去送嫁,那朕便任命你為和親大臣一同前往雲金,如何?”
蘇槐道“臣謝聖上體恤。”
蘇槐離去時,皇帝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他轉頭看向太監總管,問道“他,這就同意了?”
太監總管應道“目前看來,是的呢。”
皇帝反倒心神不寧“這個蘇槐,他又打的什麼主意!”
可他既然已經答應了,皇帝也不能再猶豫,當即任命蘇槐為和親大臣,否則夜長夢多萬一他反悔了呢。
既然做了和親大臣,必然是要離京的;既然要離京,就必然要移交相權。
滿朝文武都納悶了,他蘇槐竟然舍得乖乖移交相權?
皇帝當日就定好了代相,代為行使宰相職權。
蘇槐將最後一些批紅的折子送往宮中時,皇帝還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蘇卿放心,等你回京來,這宰相的重擔還得交還到你頭上朕才放心。”
蘇槐道“臣必不辜負聖上囑托與信任。”
從宮裡出來,蘇槐又去了一趟公署。
此時公署裡已經收到了消息,隨後代相就會到公署裡來移交職權。
因而蘇槐在公署門前才下馬車,便有他手底下的若乾官員候在那裡了,個個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蘇槐進了公署大門,官員們也都安靜地跟在身後。
他們雖然感到焦慮,可相爺決定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們置喙。
外頭誰人不知,要是相爺不再是相爺,有多少人等著把他生扒活撕了,而他有兵權在手,原本也大可不必移交相權的,可相爺既這麼做了,必有他的緣由。
蘇槐一邊往堂上走,一邊吩咐道“謝、林、劉三人回去收拾一下,隨我一同離京。其餘人等照舊,各司其職。”
官員道“隻怕是相爺走後,代相一來,我等都得被撤下。”
可想而知,皇帝日思夜想著如何把蘇槐的勢力從朝中拔除,蘇槐一離京,他們又豈會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