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很快,南淮兵馬齊備,與雲金對陣而立。
這局麵,這場仗要是不打,好似誰都不會甘心。
敬王麾下戰將們齊聚主帳議事,大家都神情凝重。
原以為這回一麵與焲朝聯姻穩住他們一麵屯兵於此,必是搶占了先機,到時候打他們一個兵荒馬亂,可而今這先機好似也不剩下多少了。
南淮的兵馬不在少數,看這架勢,定也是早早就暗度陳倉了。
敬王看著軍報地圖,久不言語。
他原先的打算,是通過聯姻一事,致使蘇相與焲朝朝堂徹底決裂,如此搞得他們內政混亂之時再行出手。
蘇相有這個能耐與朝廷抗衡,隻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順水推舟抽身離了京都。
各方兵馬早在他離京之前就已動身,恐怕這事做得滴水不漏,焲朝朝中也無人得知,不然那京都不乏雲金眼線,雲金這邊也不至於絲毫沒有收到風聲。
他這是以退為進。
假意妥協,交了相權,順理成章地到得南淮。
隻要他到了南淮,南淮彙聚的各方大軍則儘在他手。到時候他若揮師回朝,到時候隻怕帝王也得對他畢恭畢敬。
敬王本以為這次他占兩分優勢,可結果發現他卻又再一次成為了助他蘇槐成事的一環。
蘇槐不可能會把陸姑娘送來給他,他向來隻會將計就計,再反客為主。
可眼下到了南淮,也不見他在南淮坐鎮,那麼,他們還能去哪兒?
敬王神思清明,他取來紙筆,一邊下筆如飛地寫著,一邊條理十分清晰地部署著軍中事宜,令麾下將領們各司其職。
而後當夜,他便帶著一支兵馬,連夜離開了邊境大營。
將領們頗為不解,道“眼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王爺為何又突然離營了?”
另有將領答道“這裡是萬事俱備了,但南淮那邊卻少了個關鍵人物。”
將領恍然道“焲朝蘇槐始終未曾露麵。”
“王爺素來小心謹慎,那蘇槐又詭計多端,隻要他未露麵,就怕還有其他陰謀。”
這廂,姬無瑕跟著行淵,登船出海,一同前往蓬萊。
走這條直通的海路抵達蓬萊的碼頭,需得十日的行程左右。
到碼頭後離蓬萊的京都城也就不遠了,便隻剩下幾日的陸路行程。
起初姬無瑕精神頭足得很,上船以後從船頭躥到船尾,先觀摩觀摩這艘大船大致是怎麼個構造。
等船上的水手們開始借風調整船帆時,姬無瑕還跟著去拉了兩把。
行淵出來甲板上,正好看見她站在上頭,幫忙拽著帆繩,並且很快跟水手們很快打成一片,有說有笑,十分爽朗。
水手們見她親和無架子,幾番聊說下來,也都願意跟她講講這海上行船的事。
姬無瑕忽有所感回過頭來,就看見阿綏背著手正站在甲板上。
阿綏臉上保持著習慣性的笑容。
姬無瑕幾個縱身從上頭跳下來,拍拍手道“怎麼就你,行淵師父呢?”
阿綏道“公子方才出來,在這裡看著姬姑娘與人聊得熱鬨呢。後來又回房去了。”
姬無瑕唏噓道“你怎麼不提醒我呢?”
阿綏道“姬姑娘對這船上感到好奇,多與人聊聊也是好的。公子也不想打擾到姬姑娘的。”
姬無瑕瞪眼道“你這就不仗義了啊,讓行淵師父看見我跟一堆人聊天,這不是壞我印象麼,顯得我很不矜持。”
何況她要是知道行淵出來了,她還跟旁人聊什麼天啊,她多看兩眼行淵師父不香嗎?
總之她就是覺得虧了,比虧錢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