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蘇槐下床來,拿了那兔子,理一理就上火烤。
他問陸杳“你的藥有按時吃嗎?”
陸杳點頭道“吃了。”
費力這麼大力氣弄來的靈犀藥引子,怎能浪費。
幾瓶藥她都按時服下了。
蘇槐道“眼下有什麼感覺?”
陸杳道“鎮氣海的銀針我尚未取,暫不知全貌,但體內較之前暢了兩分。想來恢複也得有個過程,不能一蹴而就。”
吃了東西,喝了藥,兩人上床休息。
這回陸杳靠在他懷裡,一沾床便睡得又沉又熟。
大抵是終於安心了,才可放心睡一覺。
兩人在這陵底洞穴裡待了兩日,互幫互助,相互給對方上藥。
原本陸杳是想避開他自己動手的,反正這兩天也都是這樣過來的,隻是蘇槐道“我都看過了。”
陸杳道“你什麼時候看的?”
蘇槐道“你睡著的時候。”
他又道“我幫你弄。”
陸杳這才交他手上,寬了衣露出傷口。
他不似以往那般或言語或舉止浪蕩輕浮,隻是注意著她的傷,動作輕到讓陸杳感覺不到疼,隻傷處有些微微的癢。
還有他的呼吸落在她肌膚上,讓她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這回他倒老實,在陸杳的印象中,算是最老實的一次了,他除了給她上藥療傷,沒再多碰一下其他地方,也沒亂看。
給她弄完,他便將她衣襟攏好,一時兩人都不說話。
然後黑虎又會挑時候,總在這種情況下飛進來,看見蘇槐給陸杳整理衣著的這一幕,瞪著一雙鷹眼,嘴一鬆,嘴裡叼著的獵物就啪嗒一下落地上了。
自從有了黑虎,打獵的事兒壓根就用不著陸杳操心了,她最多也就天黑以後出去撿撿柴。
而黑虎一天往這裡跑兩趟,不是送野兔就是送野鳥。
看它那任勞任怨的樣子,好似已經提前進入了反哺階段,並且它似乎還適應得不錯。
眼下,黑虎叼回來的可不就是隻野鳥。
野鳥都被它打掉了不少的鳥毛,身上剩下的鳥毛稀稀拉拉。
黑虎原本興衝衝地來,結果撞見它娘跟這野男人拉拉扯扯的,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它揮揮翅膀,轉頭就走。
那副形容,滄桑中透著一絲穩重,仿佛在說我還忙,就這將就吃吧。
它可不就忙,提前早早承擔起家庭的重擔,現在不光要養活它自己,還要養活一家。
陸杳道“黑虎。”
黑虎扭頭回來,眼神亮了一下娘總是顧著那個魔鬼,終於肯睬它了?
陸杳對它招手,“你過來。”
黑虎連忙顛顛地過來,陸杳伸手摸它,它就一個勁地拿頭往她手心裡蹭,摸得它從頭到腳真舒服啊。
好好的一隻鷹,是肉眼可見地被陸杳摸得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陸杳道“多謝。”
黑虎被安慰到了,飛走的時候是歡歡實實的。
到晚上,也不知道它去哪個洞裡掏出來的一條蛇,叼回來獻寶似的丟在兩人麵前吃吧!
陸杳也十分領它的情,把蛇皮剮了,料理乾淨,煮了一鍋肉羹,還丟點相宜的藥草進去,算是個簡單粗暴的藥膳羹吧。
蘇槐人雖然清醒了,但他身上的傷況最好還是靜養。
後來有黑虎放哨,陸杳便與它一起到外麵撿柴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