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姬無瑕全然沒聽明白阿綏話裡之意,瞥他一眼道“我這麼大個人了,要你照看,我能吃能睡的,就在這裡又不會跑了去。”
阿綏無奈地搖搖頭。
姬無瑕又哆道“你就不能幫行淵師父做點更有用的事嗎?”
阿綏道“要不等公子回來,姬姑娘跟公子說一下。”
姬無瑕一聽就慫了慫,道“算了,行淵師父向來是個有主意的人,我哪能對他指手畫腳的。”
阿綏笑了笑,不再言語。
隨之侍女蓮房在門口道“芫華大夫來給姑娘例診來了。”
姬無瑕一聽,便探頭往門外瞧去。
一會兒芫華才背著藥箱走進屋裡。
姬無瑕見了她便親切,道“這次怎麼是你來給我看,平常不都是老爺子來嘛。”
芫華道“你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我過來看方便些。”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坐下,從藥箱裡取出脈枕,姬無瑕便輕車熟路地把手放上去。
芫華給她診了片刻,收手道“從脈象上來看,傷勢好轉,元氣也有所恢複,但是,”她看了姬無瑕一眼,又道,“肝氣不順,還是少些思慮為好。”
阿綏聞言也跟著看向姬無瑕。
姬無瑕頓時就有些像被踩著了尾巴一般毛了,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阿綏道“我隻是有些好奇,有什麼事竟能使姬姑娘肝氣不順。”
姬無瑕順口拈來道“我還能思慮什麼,無非就是想我什麼時候能下地行走罷了。”
芫華道“姑娘莫要憂心,照這恢複程度,再過兩日應該就差不多了。”
後來芫華給姬無瑕檢查傷口時,聊起了芫華父女兩個救她性命時的詳情,芫華道“若非有宮中秘藥續姑娘一命,便是我爹出手,怕是也連萬分之一生還的可能性都懸。”
姬無瑕問道“秘藥?什麼秘藥?”
芫華看了看阿綏,就知了他們什麼都沒對姬無瑕說。
姬無瑕追著問,芫華便道“那是宮中聖藥,若人在危難之際可借它續命,康健之際可憑它延年益壽,極其珍貴難得。”
姬無瑕神思恍然。
芫華又道“因著煉它的藥材難尋,藥引子更是每三十年才得一味,所以那藥三十年也才得一顆,照蓬萊曆朝祖製,唯有宮中帝後才能享有秘藥,並且隻得一顆。”
姬無瑕道“我聽蓮房說,你們的皇帝前不久駕崩了,那他在駕崩之前肯定已經用過這藥了,所以我用的這個,”她看著芫華問,“本該是皇後用的那顆?”
芫華點了點頭。
姬無瑕愣愣道“所以是行淵師父去給我求了藥來嗎?”
芫華道“我和我爹隻負責給姑娘用藥,至於藥從何而來,這是公子的事。”
姬無瑕看向阿綏,阿綏道“公子自有公子的辦法。”
宮裡的事繁瑣,稀稀拉拉地弄了一整天。
到夜色降臨、宮燈亮起之際方才漸入尾聲。
等這皇帝尾七的所有事項都結束以後,夜色已經很深了。
皇後留宗室親眷及些個大臣們在宮中用過夜宵再回,隻是到殿上一看,卻不見行淵。
皇後問身邊的太監一句“大殿下呢?”
太監小聲答道“事畢後大殿下便離去了。奴才留也留不住。”
皇後不置可否。
今晚這般場合,能與宗室及先皇的親眷大臣們相處,本該是個極好的融入機會,可他偏偏不屑一顧。
阿綏得知行淵回來了,便先在院中點燈備水。
隻是卻遲遲沒等到行淵回院裡來。
阿綏心思玲瓏,便知曉他應是先去姬無瑕的院子裡看看了。
此時已經不早了,姬無瑕房中的燈早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