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
陸杳道“我若不叫你畜生,你就不偷看了是嗎?”
蘇槐道“我這是偷看嗎?”
陸杳沒好氣地看他道“你這還是光明正大地看是吧。”
原本是姐妹之間的信件往來,又不是什麼機密,陸杳沒有銷毀的習慣。可現在屋裡多了個偷窺狂,往後這信是沒法留了,最好看過以後就立馬銷毀。
陸杳拿著信紙就往桌上燭火點去。
蘇槐看著那火,道“你三師父當了蓬萊的攝政王。”
陸杳曉得,這狗東西沒少打聽蓬萊目前的情況,並且從她這裡能夠得到蓬萊第一手的消息。
因為姬無瑕總是對她知無不言。
不用說,這也是狗男人偷窺信件的最主要的原因。
信件燒起來,火光在她指間閃爍跳躍,道“怎麼,你還想打蓬萊的主意嗎?我勸你不要動那念頭,我三師父不是好惹的。
“那世代鼎立朝堂的蓬萊容家,惹到了三師父,三師父都能給人一鍋端了。那還是他的母族外戚,更彆說你,是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蘇槐道“她叫你教她怎麼搞男人。”
這信上無非就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蓬萊新皇登基、她三師父當了攝政王,第二件事就是姬無瑕問她怎麼搞男人。
這千裡迢迢傳個信,就問她這個,約摸也隻有姬無瑕乾得出來。
所以陸杳看過以後,人都麻了,所以一時也沒回信。
陸杳道“不用你提醒,信我已經看過了。”
蘇槐道“你打算怎麼教?”
陸杳道“我教不了。”
蘇槐道“怎麼教不了,你搞我的時候呢?像拿我擋刀擋槍這種,你大可以傳授給你的好姐妹。”
然後他就在桌上鋪開紙筆,又道“我可以替你回信,對此我心得頗多。”
陸杳轉頭就看見狗男人抬手執筆,蘸了蘸墨,而後書了起來。
這玩意兒向來仿誰像誰,信手拈來毫不費力,就他筆鋒下的字跡,陸杳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不是自己寫的。
陸杳見他信的開頭還當真寫得個頭頭是道,並且用足了她的語氣,但就是支的法子非常心黑,什麼下三濫手段都能使,搞不死不罷休。
這信要是捎去蓬萊,那還得了。
陸杳二話不說,撲過去就搶了信紙,當他麵撕了個粉碎。
陸杳道“蘇槐,你少整這些有的沒的,就算姬無瑕沒認出你這字來,你以為你能誆得了我三師父嗎?”
蘇槐索性直接問道“怎麼才能讓你三師父和你好姐妹黃了?”
陸杳道“姬無瑕信裡不止一次提到,要我跟你好好過日子、凡事有商有量不離不棄,你卻盼著她黃了?”
蘇槐道“你以為我不知,她讓你我好好過日子,便是好在將來,指著我隨你喚她一聲三師娘。”
陸杳“……”
誠然,姬無瑕就想占狗男人的便宜,狗男人又最不會讓彆人有機會占他便宜,這兩貨想也想到一處,勁兒也使到一處,要不是相隔太遠,隻怕早咬起來了。
陸杳道“就你跟姬無瑕這路子,要說你們不是一個媽生的,誰信?”
蘇槐見她撕了信紙,便又重新鋪一張,並且提筆蘸墨,大有重新再寫一封的架勢。
好像不寫完這回信就不罷休的樣子。
陸杳一不做二不休,這回他都還沒來得及落筆,就又被她扯走信紙給撕爛了。
可就在那同時,蘇槐手裡的筆鋒一挑,直接就往陸杳臉上揮來,在她臉上一撇一捺地劃了兩道。
陸杳是全然沒料到,在墨汁上臉的瞬時就反應了過來,這狗男人哪裡是要寫信,分明是搞了個障眼法來拿她的臉泄憤。